,與方才對我的大嗓音判若兩人。
西施這才看向我,半晌,她竟搖了搖頭,“沒有見過。”
我一愣,她在撒謊,而且竟可以如此不動聲色,上一回見她時她還胸無城府天真可愛,怎麼才幾個月時間再見她,卻完全變了個樣?
難道她是知道範蠡與我之間的過往,開始對我心存戒備?
“可惡,我們早就覺得不是了,居然敢來這裡行騙!”為首的一個看起來是隊長之類的傢伙揚手便向我揮來。
“打之前想想後果。”我抬頭看向那人,冷冷地開口,自我感覺目光如炬呢!輸人不輸陣,此時萬不能洩氣,不然便真是過不了小鬼這一關了!那我便真的要四處流浪,搞不好還會被夫差那個可怕的暴君逮到!那我這輩子都別想回到那舒適的懶人生活了!一想到以後可能會面臨的恐怖遭遇,我便卯足了勁兒要進去這會稽山。
果然,我此話一出,那人手停頓在半空中,遲遲不敢揮下。
“你在怕麼?”西施忽然輕輕柔柔地開口,果然最毒婦人心,若是男子漢大丈夫,誰又願意在女人、尤其是美女面前矮一截,她此話一出,莫要講他此刻已經認定我是假的,就算我真的是香寶,這一巴掌他也是揮定了!
我正準備躲開這一巴掌,眼角的餘光卻看到莫離正急急地衝向這邊,看來是那去通報計程車兵已經及時趕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們惹到我,而且我的後盾也已經到了,我何不乾脆了了他們的心願,不就是想打我嗎?我成全你,只要你承擔得了這後果!讓我來教教你不能狗眼看人低的教訓。
一巴掌直直地向我揮下,我半步沒躲,硬生生捱了那傢伙一巴掌。
臉頰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我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都已經沒了知覺。
莫離趕到我身邊的時候剛剛好能夠扶住我。
“香寶!”莫離扶住我,看她的神情,估計我的臉已經腫了起來,而且我臉頰上的手掌印定是十分可觀。要不然莫離此刻的眼神不會那麼可怕。
我沒有開口,此時再沒有什麼比保持緘默更令人心疼的了。
莫離扶穩我,二話沒說,回身衝著那人便是一頓好打。
雖然莫離不會武功,但像她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估計也夠那傢伙受的,而對莫離,他是斷然不敢還手,更何況莫離還是個美人?……
只是看著莫離,我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有些惡毒的決定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麼個打法,莫離也很痛吧。
“別打了!”我想大喊,但臉頰實在痛得厲害,聲音小得可憐。
莫離卻一點反應,依舊緊咬著下唇,狠狠地踢打那個扇了我一巴掌的傢伙。
我忽然有些明白,她這麼做不只是在打那個傢伙,也是在懲罰她自己,她定是恨那一日在留君醉自己被范蠡救走,而眼睜睜地看著我身陷吳軍軍營。
對這個女子突然有些心疼,我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莫離感覺到是我,微微怔了一下,停止了掙扎。
“回去吧”,半晌,她轉過身來輕撫我的臉,“你需要吃點東西,換套衣服……還有你的臉,需要上藥……”
我沒有異議地由她拉著手走進越軍軍營。
只是回頭看時,西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下毒者
大概是對我十分歉疚的緣故,莫離命人拎了滿滿一大木桶的熱水給我沐浴,還想親自來幫我擦身,嚇得我忙婉拒了她的好意。
不過在這種非常時刻,我還能如此愜意地泡澡,也實在是有點小小的搞特殊。
警惕地將營帳前後檢視一番,自以為保安措施已經很到位了,我才開始脫衣,我可不想在沐浴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闖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