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想要掩飾自己此刻那不好意思的情緒,誰知抬手時不小心碰到了懷裡的小魚兒,懷中一個瓶子掉在了地上。濯疏言低頭看著那小瓶,原本有些興,奮的情緒瞬間跌入了寒冰之中,霎那間就讓那冰冷刺骨的感覺直接入了心……
蘇殘雪彎腰將那小瓶拾起遞給濯疏言,她當然也看到了濯疏言臉上的情緒變化。
“聽說,你有記憶被封住了還沒解開,這個就是解藥,是嗎?”
濯疏言點點頭。“我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吃解藥……”
“那就別吃!”
聽到蘇殘雪那麼說,濯疏言有些意外。
“永遠都不要自尋煩惱,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那些事情並不能代表什麼,也不該影響到你的現在和未來。若你感覺到那些事是會讓你不開心的,那就不要去追尋,只要走好現在的路和將來的路就夠了。”
濯疏言深吸一口氣。“夜姐姐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其實之前我已經想通了,但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也就沒時間去理。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殘雪點頭。“那就好。”
濯疏言低頭,看著懷裡的小魚兒。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太開心,也很少說話,濯疏言知道他和澤湮墨的心結還沒解開。正想說點什麼哄他開心,澤湮墨就走了進來。小魚兒見到澤湮墨立刻就愣了愣,隨即抿著小嘴偏過頭不說話。濯疏言知道他還在生澤湮墨的氣,看了看一邊的更漏,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天亮,站起身,濯疏言放下小魚兒,走向了澤湮墨。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想去看看那些雪割。”
這個時候要出去?澤湮墨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蘇殘雪和子軒朔易,蘇殘雪知道他們在大戰之前定然有話要說,在這個時候解開心結是好事,於是對著他們搖搖手。
“快去吧快去吧,小心點啊。”
澤湮墨點點頭,帶著濯疏言出了千里居。蘇殘雪抱起小魚兒,看著他鬧彆扭的樣子就好笑。這麼多年了,她和子軒朔易也已經有了一子一女,不過這次都留在家裡沒有跟出來。
“小魚兒啊,在生你爹爹的氣?嗯?”
小魚兒不說話。
“喲,看來怨氣還不小嘛!這澤湮墨也真慘,明天就要和自己的父親針鋒相對了,如今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理他。”蘇殘雪嘆氣。
“不是我不理他!是他不要我和濯濯!”
“哦?這麼說你很愛你的爹爹?”
小魚兒沉默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愛爹爹,才會生氣的嘛……
“呵呵,那等你爹爹回來就告訴他!”
“為什麼要告訴他!爹爹肯定知道小魚兒愛他的!可他還這樣對小魚兒,才不要說呢!”小魚兒鼓起腮幫子。
蘇殘雪輕輕嘆了口氣。“你怎麼知道你爹爹一定就知道你愛他呢?你以前說過嗎?就算你以前說過,那也只是以前,你爹爹又怎麼會知道現在你還愛不愛了呢?小魚兒啊,說和不說的區別,太大了。就像你爹爹和濯濯之間吧,他們就是因為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所以才總是有誤會。希望他們一會兒可以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吧……”
小魚兒歪著腦袋想了想,要說嗎?那就說吧……等爹爹一回來就說!
千里居外。
濯疏言從懷裡抽出一條巾帕。
“我想這次還是要矇住我的雙眼對吧?”
澤湮墨點頭,接過那巾帕矇住濯疏言的眼,打橫抱起她,騰空而起。
濯疏言沒有問澤湮墨為什麼總要蒙著她的雙眼,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問,不想知……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這一次和上次去南疆之前不同,眼下冬季已經來臨,風吹在臉上已經能感覺到冷的有些疼。濯疏言的身體雖然弱,但她不生病的時候也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