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微蹙,嘴裡輕嘆出聲。
她的動作完全靜止了,但觀看的人,心神卻更是激盪。
輕舞的舞,就像是在大殿上演繹了一場纏綿的生死情仇,最後一聲低聲嘆息,更是讓人黯然神傷,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種失落感。
月清雲嘴角輕揚,笑看著輕舞輕揚的手臂,心裡卻有些鬱悶。
她敢打賭,輕舞下一瞬間就是趁著大殿上的人心神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時候,將她手裡拿著的花射出來。
拓拔寒死還是活是他的事情。
但從自己的角度來算計,月清雲實在不願意拓拔寒被這些舞姬刺殺。
雖然拓拔寒現在對她危險重重,可是那些還只是危險而已。
若是拓拔寒被南陵國帶來獻舞的舞姬刺殺,不管她們是不是成功,她這個才被冊封的,南陵國送來和親的公主都死定了。
而且,月清雲敢保證,拓拔寒不會死。
要不然她剛進大殿的時候,也不會看到他嘴角噙著的那抹帶著殺意的笑。
月清雲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要想辦法幫自己從這個刺殺的事情裡面脫身出來,讓拓拔寒明白,她和這個事情完全無關。
要不然,她這個皇后就會變成死人。
皇家的手筆就是大1
月清雲很清楚,她想從這個刺殺行動上脫身,唯一的辦法就是她等一下在拓拔寒出手之前,搶在他前面主動出手幫他擋住暗器。
反正這個拓拔寒死不了,這個順水人情她賣定了。
可是她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懂武功。
看著輕舞手裡捏著的花,月清雲眼珠一轉,嘴角勾成了一道完美的彎弧。
……
輕舞手裡的絹花終於出手。
七彩的絹花化作一道彩光,在半途轉了一個身,花柄尖銳的尖刺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利器。
眼睛看著那抹快速無比的彩光往拓拔寒的胸膛上激射而去,月清雲心裡暗笑,臉上卻出現驚慌的神色。
猛然站起來,用整個身子朝拓拔寒撲了過去。
嘴裡同時驚撥出聲:“皇上,小心!”
在她還沒有撲到拓拔寒身邊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瞄到拓拔寒眼裡的譏諷。
這個拓拔寒,年齡不大,但絕對是一個老狐狸。
現在他眼裡哪裡還有一絲剛才被輕舞獻上的舞引出來的黯然傷神。
他眼神凌厲如刀,看著那朵由遠而近的絹花上的尖刺,眼裡有的只是果然不出所料的嘲弄。
剛才他眼裡的痴迷都是假裝出來的。
聽著腦門上發出的那一聲‘叮’的響聲,月清雲在腦袋被絹花上帶著的內力震得嗡的一聲響,頭頓時也有些昏眩。
但是她心卻定了下來。
她成功了。
確定自己腦袋除了有些昏眩,並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之後,月清雲就知道她的決定是對的。
她已經成功的把頭上帶著的鳳冠當成鋼盔,在半路上將那個花一樣的暗器給接了下來。
那樣的話,既可以把這個順水人情賣出去,幫自己擺脫嫌疑,又可以連手的不用動,讓別人看出她會武功的事情。
皇家的手筆就是大2
月清雲的舉動,讓本來準備在絹花暗器到身邊再輕輕鬆鬆接住它的拓拔寒怔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
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月清雲居然會來這樣一個舉動,按說,她應該也是這些刺客中的一人,怎麼會突然用她自己的身子衛護他。
拓拔寒猶豫了一下,伸手抓住月清雲腰間衣帶,往自己身後一擲。
他這個舉動相當於把月清雲護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