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語不敢想象。
另一邊，周魯大師看完了這本書，合攏書本。
坐在原地，深呼吸很久。
他拿出了一根菸，點燃香菸。
一口氣吸了很久，撥出一口氣白色的迷霧。
“《活著》，寫的真好。”
“可真是一本好書。”
可惜了，不是他們北方作家寫出來的。
周魯大師十分羨慕韓青馬，有這樣一個弟子，真的是太幸運了。
他的衣缽已經找到了傳承者，甚至於，陳恆很可能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就這一本《活著》，別的不敢說，起碼，未來十年內，沒人能夠超越。
哪怕是他們，恐怕也……
這樣一個弟子，太讓人羨慕了。
他深深看著陳恆，眼裡，充滿了欣賞。
韓青馬大師擋住了他的目光，可不能讓他繼續盯著，陳恆可是他的人，不能讓周魯大師給挖走，這個老小子很狡猾，任何時候都要防備著。
周魯大師嘆息道：“你運氣真好，韓青馬老小子。”
直言不諱。
絲毫不掩飾。
韓青馬大師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周魯，你運氣也不差。”
周魯大師搖搖頭：“不一樣的，你的衣缽得以傳承，而我呢，哎。”
“不瞞你說，北方文壇是不錯，許多作家也不錯，可是呢，沒一個人能夠繼承我的衣缽。”
“我物色了很多人，他們都不行。”
一個好弟子非常難找。
這一點，他們非常清楚。
人老了之後，想要找到一個弟子，太難了。
合適的弟子，能夠繼承他們衣缽的人，人品沒有問題，如此一來，合適的人更加少了。
“確實如此，一個合適的弟子太難找了，我找了很久很久，也沒找到合適的人。”
“若不是陳恆出現，恐怕我和你一樣。”
兩人一人點燃一根香菸，沉醉抽菸中。
他們開始了回憶，這些年來，都在找弟子。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弟子找不到，自己反而不斷失望。
找了很多年，一無所獲，沒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受。
陳恆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吸菸。
韓冰語已經走開了，受不了這股煙味。
“小子，你這本書很可能又要創造一個奇蹟。”
周魯大師忽然間對陳恆如是道：“《活著》這本書我看了，感觸很深，近些年來最好的作品，下一屆的華夏文學獎要是開始，你這本書很大可能會奪得頭籌。”
話是這麼說，很難。
華夏文學獎不會連續兩屆頒佈給同一個人，這個規矩基本上都知道。
一來，是為了分配，四年一次，人生有多少個四年。
陳恆才多大，不可能讓他連續兩屆都拿到這個獎項的。
哪怕想給他，也要很多年後。
韓青馬大師也清楚，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