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了自己之後,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她還需細細的籌劃一番,雖然不得已需求賈母的庇護,但是不代表以後她的命運就任人主宰,將來還有無數的硬仗要打,她退了這一步是無可奈何,絕不能節節敗退。以退為進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錯綜複雜水深深
從賈母房裡回來,林黛玉沒有拜會其他人的心思,帶著人直接回瀟湘館,坐在燻爐邊上靜靜地想著心事。
紫鵑倒了一杯熱茶給林黛玉,試探著問:“姑娘,這會子還有些時間,姑娘要是有暇還是到各處走走才是,畢竟姑娘好長時間沒過來了,免得讓人說姑娘眼裡沒人。”
林黛玉捧著茶盞,盯著輩上裊裊上升的水氣,然一笑說:“挑理就挑理吧,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落在什麼好。反正人家不都說我‘孤高自許,目無下塵’,我眼裡就只有老太太又怎麼了?‘雀都知道往旺處飛’,誰讓璉二嫂子現在管著家,自然要去拜拜了。”
紫鵑聽林黛玉這麼一說,怔了一下,自從林黛玉來到賈府,行事皆是不不留心,小心謹慎,就算是心有不甘,可是也從來沒有這麼明槍執仗的宣之於口,不過紫鵑也明白,這是林黛玉沒有把她當做外人,不避諱,才當著她的面說的。
其實林黛玉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心中對賈府的不滿長期積壓之後的宣洩罷了,一直小心翼翼,將對賈府的所有情緒都壓抑在心底,以今日之事為引子,情緒到了臨界點爆發出來,因此在自家人面前忍不住發出了不忿之聲。
對於林黛玉的遭遇紫鵑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林黛玉的有些行為她並不贊同,但是賈府對其的不公,紫鵑還是知道的,她秉性忠厚,心中也暗自為林黛玉鳴不平,只是身為一個下人,哪有她說話的餘地,因此她依照舊日林黛玉的習性提行了一句,聽自家主子這麼一說,她也明白林黛玉的個性,如今性子上來了,說什麼都是白費唇舌,輕嘆一聲,不再多言。
林黛玉並不渴,抿了幾口熱茶,將茶碗放到一邊,拿過手爐,雙手在手爐上摩挲著,目光幽遠,身死飄渺。今時今日賈府的舉動將林黛玉心中對這府上最後一絲溫情消磨殆盡,在她眼中,賈府已經化身吸血螞蝗,牢牢的叮住了她,不將她的血肉吸食殆盡,剝皮拆骨全部都吞進肚子裡誓不罷休。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連一直護著她的賈母其實也是幫兇之一,只不過她不同於其他人那麼□裸的露出兇殘的真面目,打著溫情脈脈的溫情牌,其實根本是“溫水煮青蛙”,殊途同歸而已。
林黛玉輕嘆出聲,雖然屋內溫暖如春,可是她從心裡到外,骨頭縫裡面都冒著的冷氣,如同身處冰窖一般。隨手往手爐裡又加了幾塊上好的銀絲碳,讓裡面的碳火旺旺的,抱在懷裡,又緊了緊身上的大毛衣裳,本來坐在燻爐旁邊的身子又往近挪了挪,盡力使自己暖和一點,來驅趕身上的寒氣。
紫鵑看見林黛玉冷不禁風的樣子,趕忙遞過來一杯熱熱的參茶,然後將燻爐裡的火撥了撥,又開啟箱子準備找一件大毛衣裳給林黛玉換上。
“不用找了,紫鵑,我現在已經足夠暖和了,縱然嬌弱我也不至於此,在這麼溫暖的屋裡穿大毛衣服,到了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又該穿什麼。”林黛玉啜著熱熱的參茶調侃著,阻止紫鵑。她明白,其實自己的冷並不是因為天氣寒冷引起的,縱使把自己包裹成球也依舊暖和不起來。
雖是這麼說,紫鵑到底拿出了一件哆羅呢狐腋褂,放到一邊,笑道:“姑娘要是覺得冷在房裡披上這麼一件也不礙的,外面冷,出去的時候大不了多穿兩件就是了。倒是我偷懶了,縱使姑娘不穿我也該拿出來備著才是。”
紫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