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開天有心去把申公南的屍體給處理一番,想了想,不明白蝶衣為何會單獨把他留下,也不知道青陽道人和水生會不會另有什麼打算,只得作罷。
遨烈鐵塔般的高大身軀如同門神一般守在洞府之外一動不動,目光冰冷,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意思,看樣子,就是照這個樣子站在門口十天半月似乎也沒事。
林漫天同樣站得筆直,卻是雙目緊閉神遊天外。
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妖獸的低吼之聲,有幾名金丹期修士大著膽子探出神識察探,隨後一個個露出吃驚之色。
從日上三杆一直等到夕陽西斜,兩扇緊閉的石門終於緩緩開啟,水生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府門口,目光在遨烈、林漫天以及一眾金丹期修士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申公南的屍身之上,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第五卷第二十二章尷尬與失落
(第三章)
對於申公南,水生既不討厭,也說不上喜歡,這位師兄雖說為人圓滑,喜歡算計,卻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反而在一些小事上,一直在熱心幫助自己。
方才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替青陽道人和玄光道人治療傷勢之上,沒來得及處理其屍體,沒想到,這幫金丹期弟子竟然看著其暴屍在此,沒有一人去為其打理,相反,天邪尊者等三人的屍體卻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發現蝶衣不在青梅居中,頓時明白,天邪尊者三人的屍體只怕是拜蝶衣所賜。
“主人!”
“弟子拜見師叔!”
“弟子見過師叔,師叔萬安!”
“拜見師叔!”
遨烈、林漫天以及一眾金丹期弟子看到水生走出洞府,紛紛上前拜見。
不少弟子好奇地打量著水生,卻是根本無法看透水生的境界深淺,神識方一落在水生身上,就被其一吸而走,至於水生外露的靈壓,似乎也僅僅比一名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高上幾分。
一個個心中迷惑不解,卻也沒有一人敢冒然開口詢問。
遨烈身上的靈壓之強遠遠勝過玄葉道人,卻恭恭敬敬地對水生口稱主人,難道說,水生已經進階了大修士,眾人已經無法看透其法力深淺?
梅仙兒心中怦怦亂跳,強自壓抑住情緒,跟在眾人身後向著水生施禮問好,幾十年來,梅仙兒一直為嫁給化天羽而感到自豪。現在,面對水生。卻突然有點自慚形穢起來,當然。更多的卻是慌亂和不安,無論是化天羽還是梅雨辰,都讓其揪心。
水生面無表情地衝其點點頭,彷彿她和其它人也一樣,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門中弟子,已經被水生所遺忘。
默默地退到一側,一陣黯然和失落。
水生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這一群金丹期弟子中,除了梅仙兒。竟然沒有一個和自己昔日熟識之人,看來,這些年來,明皓、明智、明威、明鐺、劉通等弟子要麼已經隕落不在,要麼就是一直待在神農山中,無緣返回靈氣更加濃郁一些的山門。
突然間,水生意識到玄葉道人似乎一直沒有出現,化天羽也不知去向,擺擺手。止住眾人的大禮參拜,望向殷開天,冷聲問道:“玄葉師兄和化天羽呢?”
殷開天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青陽道人只怕是傷勢過重。還沒來得及向水生述說什麼,沉吟了片刻,老老實實地答道:“玄葉師叔方才已經被青陽師祖按門規擊殺了。至於化師叔,說是師叔您吩咐他另有事務?”
聽到玄葉道人被殺。水生心中不由舒暢至極,玄葉道人一次次為難自己兄妹。逼走玄光、玄弋,聲稱把自己逐出山門,可謂是僅次於天邪尊者、隗冬陽、秦正等仇敵的一名大敵,此次返回九州,早就準備找他算算舊帳。
想起化天羽,眉頭卻又微微一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