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沉,一邊縱身向著蝶衣飛去,一邊口唇翕動,向著蝶衣傳音過去。
就在方才,水生的一絲神識無意中察覺到了飛舟的存在,以及飛舟上的三人,還沒來得及仔細察探,那縷神識竟然被為首的男子一彈而回,這說明,這名男子的神識絕不遜於自己,再看飛舟的速度,同樣是疾如電閃,很顯然,飛舟上的三人想要對蝶衣不利。
飛舟、水生從兩個方向同時向著蝶衣疾馳而去。
聽到水生的傳音,蝶衣背後雙翼狂扇,加快了遁速,不多時。神識中也察覺到了身後的飛舟以及飛舟之上的三人,感受到身後三人身上外露的強大威壓。心中大駭,提起十成力道向前飛遁。
只可惜。飛舟的速度遠遠大於蝶衣的的速度,二者的距離反而越拉越近!
終於,飛舟之上的三人已經可以清晰地看清蝶衣的身影,藍袍男子炙尾的臉上全是驚詫欣喜之色,口中喃喃低語:“是玉羅剎,沒想到此處空間竟然和天界也有接壤,看來,方才的空間波動就是這小東西破界而來。”
“小東西,只怕未必?”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警惕地望了一眼疾速而來的水生,右手袍袖一抖,一道烏光從袖中飛出,化作一道手臂般粗細十幾丈長的漆黑長索,蜿蜒著向蝶衣飛去。
蝶衣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惶之色,雙翼一扇,身影向著空中直上直下地疾飛而去。
沒想到,那條黑索竟然如同蟒蛇出洞一般,緊隨蝶衣而去。一閃,纏在了蝶衣的腰畔,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隨著黑索沒入蝶衣體內,蝶衣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眼看著黑索晃動著就要繼續向身上纏來,右手一伸,手中光華閃爍之間多出來一把閃光四射的薄薄彎刀。衝著黑索一刀斬去。
“當”的一聲,彎刀斬在這軟軟滑滑的黑索之上。竟然發出金鐵交鳴般的巨響,非但沒有把黑索給斬斷。蝶衣的右臂反而隱隱發麻,彎刀脫手飛出。
就這片刻之間,纏在腰間的黑索已經在蝶衣的腰間蜿蜒盤旋著纏了十幾圈,捲上了蝶衣的兩條臂膀,隨著黑索的縮緊,一股強大的力道勒得蝶衣透不過氣來,體內骨骼喀喀作響,真氣在黑索透出的刺骨寒意之下變得凝滯起來,彷彿要凍結一般,蝶衣竟是無力反抗。
“玉羅剎,你跑什麼,本公子又不會吃了你!”
白袍男子淡淡說道,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雙手同時一揮,黑索拖起蝶衣向著飛舟衝來,那枚仿若透明般的彎刀同樣向著白袍男子手中飛來。
“嘖嘖嘖,這奪魂索到了寰梟師兄的手中,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只怕連殘陽和鵠圖兩位師兄見了也得大為歎服!”
炙尾帶著幾分巴結地說道,望向黑索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羨慕。
自從看清蝶衣的模樣,那名翠衫女子臉色卻是一下子陰沉下來,聽到炙尾的聲音,嘴角一撇,哼了一聲,說道:“兩面三刀,上次還在誇鵠圖師兄的身法比寰梟師兄迅捷,現在又來。。。。。。”
話語說了一半,一名男子的聲音卻從遠處傳了過來:“在下和同伴並未招惹三位,三位何故對在下的同伴動手?”
聲音不大,隔著四五十里遠的距離,卻是清晰異常地在三人耳畔迴響。
“此地乃是我陰天殿統轄,爾等跨界而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本公子還不是想殺就殺,要捉就捉!”
寰梟雙眉一揚,傲然說道。
“陰天殿?這樣吧,你放了她,我二人馬上離開此地!”
男子的聲音再次從遠處傳來。
“嘿嘿,若是一隻夜叉倒還罷了,偏偏是一隻玉羅剎,身為夜叉一族,難道你不知道玉羅剎和赤翼毗羅乃是天生的絕配嗎?我師兄自然是要見識一番這羅剎女的妙處,識相的話,敢快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