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特別想逛的地方,送你過去學校,順便看一看景希。”
“……”
“怎麼,覺得現在,我的身份不適合見孩子了?”徐敬衍含笑地看她。
白筱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敬衍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奶茶鋪:“那你過去買,我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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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拎著蛋撻跟奶茶到鬱景希所在班級的教室,卻被告知小傢伙這會兒正在大禮堂排練大合唱。
“學校月末就要舉行歌唱比賽,這個大合唱,是鬱景希自己報名的。”班主任於老師說。
白筱向於老師詢問了鬱景希在校的表現。
“鬱景希最近表現很好,跟班上的同學相處融洽,上星期選舉小組長,還得了好幾票。”
於老師看了眼白筱身後的徐敬衍:”這位是——”
“我是景希的小外公。”徐敬衍主動友好地跟於老師握手,他的自我介紹倒讓白筱多看了他兩眼。
其實,鬱景希現在跟徐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遠遠地,白筱就聽到孩子整齊稚嫩的歌聲從大禮堂裡傳出來,於老師送他們到門口就回去準備上課了,禮堂裡燈光明亮,白筱跟徐敬衍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合唱團最前排的鬱景希。
小傢伙站在第一排的最右側,兩手背在身後,挺著小肚子,擰著眉毛,表情糾結,不像是唱歌,更像是在喊歌。
站在正前方指揮的是個高年級的女孩,旁邊居然還有現場演奏團,都是學校裡的學生。
白筱找了處位置等他們結束,徐敬衍坐在她旁邊,突然問:“景希還不知道吧?”
微微一怔,白筱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不讓他知道是對的。”徐敬衍靠著椅子,看向臺上,嘆息地說:“孩子對事物的接受能力不比大人,現在告訴他,只會讓他連快樂的童年都失去。終歸是隻能委屈大人,你說,是吧?”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白筱,目光很溫和,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在知道鬱景希身世的真相後,徐敬衍的反應,不像梁惠珍那樣憤怒,卻也不似徐敬文那樣失望,這樣的“理解萬歲”著實反常,要知道,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她是破壞了他侄女婚姻的第三者。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像梁惠珍那樣唾棄她嗎?哪還能跟她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討論這件事?
“一場婚姻出現問題,不能全怪外因,更多的,應該自我反思。”徐敬衍說。
白筱把一縷髮絲勾到耳後,開玩笑地看著徐敬衍:“我能把這話理解為您在幫我開脫嗎?”
徐敬衍笑,似乎是真的高興。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受到譴責是應該的。”白筱似感嘆,看著臺上的鬱景希,心頭一陣柔軟,“我不想讓旁人因為我受到牽累,但好像,現實總跟我想的有所差距,我這個肇事者現在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
……卻要別人替我受過,至於另一個肇事者,早已香消玉殞,世人,從來都不會太過苛責已死之人。
徐敬衍望著白筱,她的五官很清秀,第一眼時,他恍若見到了深藏在心底長達二十多年的秘密,但如今,這麼就近看著她,他才發現,她跟他心中那人的差別,兩人也只有眉眼間多了幾分神似——
聽到白筱自嘲的話,徐敬衍臉上的笑容收斂了:“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也都有得到原諒的機會,你當時年紀小,做錯事在所難免,貴在知錯就改,要是你的品行真有問題,這些年又何必離開呢?”
“……”
白筱差點懷疑徐敬衍到底是不是徐淑媛的親叔,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幫理又不幫親的話來?
徐敬衍看白筱似笑非笑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