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蔣正楠的手甜甜撒嬌:“哥,好幾天沒見你,可想你了。你呢,有沒有想我?”
心裡極度煩躁的蔣正楠總算是扯出了點笑容,揉著她的頭髮:“總算還有點良心,不枉我一直這麼疼你。小傻瓜,哥當然也記掛你。”
蔣正璇脖子上那條定製的墜子偷偷地從衣領裡頭頑皮地鑽出來,在他面前來回晃動。蔣正楠視線一頓,神色怔鬆了起來。這是他請名師設計定製的鏈子,裡面裝有全球定位系統。除了妹子蔣正璇,他曾經還定過另外一條,親手掛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又想起她了!又想起那個人了!
他從未那般地想過一個人。可是從車禍到現在,她似泡沫一般的消失了,再未出現過。
蔣正楠雙手捏握成拳,暗暗地捶著床鋪,惱恨自己的不爭氣。她不要你,她不要你。蔣正楠,你這個白痴。
他暴躁易怒,反覆無常。連家人都以為他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暫時癱瘓的事實。事實上,只有他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個人的離去。他重傷至此,可一醒來卻得知她決然而然毫不留戀地離去。
沒有人知道她不要他的事實其實比癱瘓更令他感到痛苦!
偶爾的偶爾,蔣正楠會想:她在某個瞬間會不會也會想起他?可是這個念頭湧起的下一秒,蔣正楠自嘲地勾起嘴角,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與自不量力。一直以來,她心心念念地想逃離他,怎麼可能會想起他的。
蔣正璇瞧了這一地的垃圾,心底暗暗嘆氣。她俯身準備稍稍收拾收拾。蔣正楠見狀,已喝道:“別動,你亂動這些做什麼,當心割傷手。讓護工和保姆來收拾就行了。”
蔣正璇“哦”了一聲,便喚來了護工收拾。自己則坐在床榻邊,摘了一個提子仔細地剝皮:“哥,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你跟他們生氣也沒用。專家醫生們都一再說過了,你這個情況只是暫時性的。只要你聽醫生的話,堅持復健,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說到這裡,把剝好的提子餵給了蔣正楠,蔣正璇嘟著嘴如往日一般地嬌嘖道:“哥,你答應過我的,等我結婚的時候,要跟爸一起牽著我的手,帶我走上紅毯的。你如果不做到的話,我會很生氣很生氣,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蔣正楠吃著鮮甜的提子,默然了半晌,面色似乎平靜了下來:“你打個電話讓可頌軒送點外賣過來。”難得大哥有食慾主動提出想吃東西,蔣正璇趕忙扯了紙巾擦手,然後摸出手機,第一時間撥打電話叫餐。
跟可頌軒的經理交代了幾個大哥愛吃的小點,電話還未結束通話,便察覺到門口處有人推門而進。她以為是護士,不以為意,便淺淺微笑著轉過身去。
結果,竟然是聶重之。
在這種毫無準備之下,聶重之的臉便闖入了蔣正璇的視線。
那件事後,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蔣正璇一時猝不及防,那晚的畫面如火苗“騰騰”躥入腦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點點地熱了起來。
聶重之目光掃過的時候似在她身上頓了頓。可不過一秒,他已經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含笑著跟蔣正楠打趣道:“蔣,幾天沒來看你,還以為你不行了,奶奶的,結果發現你Y現在的氣色比我還好!”
蔣正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才不行了呢。”聶重之笑謔:“看,還有力氣跟我鬥嘴,說明恢復得不錯。”
聶重之邊說著話邊走向病床,他每靠近一步,蔣正璇便覺得房間裡的空氣被壓縮掉一部分,四周無端端地沉重了起來,呼吸都開始困難了。但當著大哥的面,她最基本的禮貌必須要有的,於是垂下眼,訕訕地叫了一聲:“聶大哥。”
聶重之的視線這才穩穩地落在她臉上,笑了笑:“璇璇,聶大哥好久沒見你了。最近怎麼樣?”聶重之的神態語氣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