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找記者來,我就如你所願,好好面對一回鏡頭。
“您的意思是說,莊少總是獨裁主…義者?”
看看,不會是巧舌如簧三寸不爛的最強狗仔,莊年華在外界一直是個謎,從不上那些成功人士標配封面,從不接受任何採訪節目,還特別潔身自好,記者從來沒有拍到過任何他的花邊新聞。
狗仔這也算是聞風而動,藉機窺探一下大家都好奇的「神華」少總。
“這就是您的過分解讀了,我剛才說的意思,明明是您該感謝莊少總,是他不同意起訴的。”
偉叔的娛記精神上來了,“這麼說來,小夫人您在家裡的發言權不夠?你們之間總是莊少總在做決斷?”
不得不說偉叔您對豪門秘辛是有多感興趣啊,不起訴你你不該偷著樂嗎……
“老實說,莊少總之前一直在外工作,回家次數不多,這個新聞上曾經也報道過,直指是我的原因,您應該還有印象吧。不管怎麼說,我和莊少總不是很熟悉,我敬重莊老先生,他熱愛他的父親,這讓我們之間無形形成了疏離的尊重,所以莊少總表達了他的意思以後,我基於尊重和理解,也同意了這個要求。”
“原來如此。”
偉叔點頭,應該是窺探到了我的不耐,面上堆笑,“最後一個問題,延續我們節目組一貫的犀利風格,請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說一下你和莊年華之間的具體關係,我的意思是,就算有未婚妻,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同住一屋簷下且您捨己救人的事情真的是一般關係的人做不到的——”
我皺起了眉頭,這是讓我說什麼?我愛莊年華所以不在乎自己流多少血?
我得承認,莊年華很吸引我,特別吸引我,像是色彩濃烈的畫,這種吸引和對林澤蕭的惺惺相惜完全不同。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玻璃門被一堆黑壓壓的舉著話筒和攝像機的記者圍住,門口工作人員堵不住他們,這些人就像是洪流一樣衝了進來。
“您好,請問您本人就是秋水小姐嗎?”
“請回答一下您和莊年華莊少總之間的關係,是因為對他的愛所以才不顧性命去救他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我沒想到的,鐘律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扣起釦子站了起來,站在了我的身後。
“不好意思各位,我是莊夫人的律師,現在我們不允許拍攝,請各位自重。”
鐘律師算是中年大叔了,但仍然保持著良好的身材,儀表堂堂的精英人士。
站在我旁邊,抬手擋住了那些鏡頭。
記者們要沒點兒不怕死的碰瓷兒精神可真的當不上記者,聽聞此言也不過靜了一瞬,沒有人退後,倒是有刺頭兒煽動。
“怎麼偉叔能採訪我們就不能啊?大家都不在這兒堵著呢嘛。”
“就是就是,再說我們問題也不多,問完立馬就走。”
我的指甲都快扣破老鐘的沙發皮了,莊年華你厲害啊找來一家記者不夠你找一幫啊。
我的身形隱在鐘律師身後沒有吭聲,律師大人微微一笑,風度翩翩,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儀態。
“各位,偉叔娛樂擁有獨家採訪權,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們會採用法律手段處理此事。”
“……”
“嗨,走走走,我看這就是心虛,誰知道給了偉叔多少錢要怎麼洗白呢?咱們就等著看晚上的報道吧。”
有人懊喪的說一聲,聲音大極了。
偉叔偏偏還撒一把鹽,“各位不要太嫉妒啊,承讓,承讓。”
典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其他人紛紛哧聲,“果然就是在洗白,我們今兒都見證了,到時候咱們走著瞧。”
那些撈不著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