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年華和林澤玉兩個人大戰三百回合的不可描述之事的時候,家裡似乎來了人,而且是一堆人,聲音雜七雜八動靜特大,有人高聲嚷嚷著要鬧洞房。
我只聽過結婚時候要鬧洞房的說法,卻沒想到訂婚也還有人來鬧,我尋思一下也許做人就該像林澤玉這樣不低調,你看大家都是沒了丈夫的遺孀,怎麼人家看起來混的風生水起,我則好像是做賊一般。
一樓好像在轟趴,音樂聲震得我無法入睡,想著其實林澤玉這個人真的如莊年華所說,有值得一個女人去學習的地方,我起身去洗漱了。
我估計我是被我那個家庭給鍛煉出來,一旦決定割捨的東西,其實都能乾脆點放手,自動過濾掉那些難過。就像現在,我把心裡那些小不舒服都怪罪到人類佔有慾的頭上,一再告誡自己,其實莊年華和你沒什麼關係,無非是一起走過同樣一短路,現在應當分道揚鑣了。
洗完一個澡我覺得腦袋都清爽不少,今天的事情暫時都被我拋到腦後,打算用一個面膜拯救自己的臉,順道在本子上寫一下所有事件的線索,看看串在一起有沒有什麼新突破。
或者說看看從誰下手能掌握到林澤秀做壞事的證據,我坐在小檯燈下,攤著本子這麼一寫,還真的想到了關鍵人物。
其實林夫人家的傭人並不算多,她看著是貴婦,出門血拼從不手軟,但是在家庭這些開支上又顯得比較細。那天我做客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問了些資訊,不止是跟林家人在搭話,和做打掃的家傭也有對話。
本來我就是比較看起來無害的人,傭人們大概是見我親切,同我也挺開心的聊了幾句,但我回憶起來,發現有大概三個人在第二次做客林家的時候不見了。
一個姓林,一個姓熊,還有一個姓趙。三個都是中年婦女,其中姓林的那個比其他二人都謹慎,我對她特別有印象。姓熊的那個說她是專門負責打掃東邊房間的,現在回憶起來,東邊三間房子可不就包括林澤秀的那間房嗎?我打碎了塑像,第二天最先發現的肯定是傭人,當時怎麼沒想到呢,但是這三個人同時都不見了,其他二人不確定,但是熊女士必定不會還在林家的,我後背又是一涼,難不成被林澤秀給滅口了?
正心驚呢,就聽見有人敲門,輕聲又幹脆。
我拉開門,林澤玉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要不是貼著面膜我一定能翻一個巨大的白眼球給她。
“都這麼晚了你們不辦事兒了嗎?”
林澤玉笑的特別好心情,我覺得只要莊年華不出現,她就表現的像是一個非典型的心機婊。
“秋水,下面開派對,都是我的男閨蜜女閨蜜,大夥兒想叫你下來一塊兒玩兒呢。”
小媽也不叫了……我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指著自己的臉。
“我已經準備放鬆心情睡覺了,你們盡興就好。”
說著就要合上門。
林澤玉忽然抬手擋住了我的門,問的嬉皮笑臉。
“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我奇怪的看著她,其實按照她進來莊家的時間算,根本沒可能窺探出我和莊年華之間的事情,這是在憑著想象說話嗎?
林澤玉嫣然一笑,“吃我的醋啊,看到我和莊年華貼身曖昧,你心裡是不是特別酸啊?”
我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是啊我也承認我好像有酸楚,但是我更多的是豁達是看開是放手是逃避,你說你這人有意思嗎非得找出人家的舊傷口劃拉開來再在上頭撒一把鹽,簡直臭不要臉!
當然儘管我心裡想的再多再生動,面上我是說不出來的,還好有面膜擋住了這瞬間我臉上的弱勢表情。
“我覺得你有病,林澤玉,有病就去吃藥看醫生。“
說完我“啪”的合上了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