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兒?”
我聲音賊大,含著戒備。
對方一拍胸脯,“當然是回你家了啊傻妹子。”
如此我才放心的準備上車,“你知道我是回家的就好,走,回我家!”
我豪情萬丈的準備上車,當然我是真的上去了,但是司機卻沒有上來。
他在外面哎喲一聲,怒喝,“誰打我?”
才說著,有一瓶礦泉水精準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莊年華丟完了水就雙手插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那司機看他這衣服酷帥的又直直盯著自己的架勢,也明白了砸自己的罪魁禍首是誰。
“我說大哥啊,還走不走啊,回不回啊喂,你不走我攔其他車去了啦!”
我降下車窗,冒出一個腦袋衝司機嚷嚷,其實已經看不清楚人了感覺,然後往後一瞥,這車後面隱約好像還停著另外一輛車。
於是我就真的拉開了車門,“你不走我去坐後面這輛了啊。”
“走走走。”
他伸手把我重新塞回了車裡,邊開車門邊惡狠狠的指著莊年華。
“孫子,這回算你走運——”
那個運字兒在嗓子裡卡一半就沒了聲音,莊年華猶如神兵天降,大步流星的上前來,伸手就把指著自己的那根手指虐的咔咔作響,那男人疼的想打他,尚且自由的那隻手才探了出去,就被莊年華一個閃躲之後又給繞到了脖子後,反架著他,朝著他的屁股上一腳,把人踹了個狗吃屎。
我趴在車窗上看得目不轉睛,一邊星星眼膜拜,一邊又大聲的制止了還想要繼續打人的莊年華。
“我說這位叔叔,這大哥出來混口飯容易嗎?你為什麼要一直打人啊?大冷天兒的出來掙錢容易嗎?你打他,你就不擔心他臉上掛了彩,回家以後妻子問他,孩子問他,老爹老媽問他,全家都擔心他嗎?”
我趴在車窗上哭的泣不成聲。
“你為什麼要打人啊?打人和文明嗎?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嘴解決的?我……”
“閉嘴!”
莊年華確實不打人了,他怒氣衝衝的拉開車門,我本來趴在車窗上驚天地的嚎著,猝不及防的就掉地上去了。
“蠢貨。”
他又不留情的點評了一句,伸手拉起我,朝著他的車蠻橫的走去。
我腦子已經亂了,這會兒也看不清誰是誰,抽抽搭搭哭的更傷心了。
“救命啊這裡有人搶人了!!”
路上靜的很,偶爾飛馳而過的車根本就注意不到我們似的。
我絕望的回頭,對著剛才那個司機說,“大哥我剛剛救了你,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記得報警啊!!!”
莊年華的氣壓更低了,直接把我塞進去了後座兒,自己也跟了上來。
車上李想和陳嘯都在,可他們從始至終都沒露面,好像一直呆在車上一樣。總之見了我以後,面面相覷,眼神裡傳達著同一個詞彙:精彩。
“哈哈,老大,沒想到啊,小夫人這酒品真的是一言難盡。”
不管怎麼說,李想穩重的重新開起了車,我就猶如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精神病人一樣,在車廂裡上躥下跳。
最後還是被莊年華伸手牢牢的按在了他的懷裡。
“你給我定定坐著別動!”
“這個叔叔好凶。”
我癟著嘴就哭了,然後一頭栽倒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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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莊家。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新的,還是老莊的臥室,莊年華正從衣櫥的門裡穿過來又穿過去。
我帶著宿醉的頭痛,只覺得腦袋裡像是有一團星雲,就快要爆炸一樣。
莊年華見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