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常常要喝個半醉,一沾酒他就犯頭疼病,看在她心裡頭心疼,問我有沒有宮中方子能給醫治一下。
這事我自然要記在心上,胡太醫就是我的第一人選。
我親自去諮詢了一下,胡太醫對我說,這樣的病症雖然不是大病,不過也是痼疾,若要根治,須得長期針灸配合穴位按摩。
很顯然,宇文嵐不會是一個配合的病患,胡太醫也不能夠全天候配合,我思來想去,決定了,這事,還得本公主親自上。
於是,我去求了父皇,然後樂呵呵揣著他私藏的寶貝二十年的薔薇露去見他老人家。
胡太醫對於我給的薔薇露表示出如狼似虎的綠油油眼神,卻對我提出來要和他學針灸推拿的事,表示出前所未有的為難。
面部表情在對薔薇露的嚮往和對我的猶豫中來回糾結再三之後,終於抵抗不住前者的誘惑,一嘆氣,耷拉著腦袋一把奪過薔薇露,表示了預設。
於是,我在太醫署的學習生涯便如火如荼的展開。
至於我的技術學得如何,我本人並不太清楚,不過據說胡太醫終於在三個月後用只剩一口氣的口吻宣佈我可以滾蛋,哦,不,出師的時候,全醫署上下一陣歡呼雀躍,直到我走出去老遠,依然可以看到有人在揮淚目送於我。
我深以為自豪,很顯然,我受到了太醫署上下一致前所未有的歡迎。
根據鈴鐺後來對我技術的描述,是這樣的,據相關人士,也就是太醫署被我拿來做人體試驗的上至按摩,針博士下至針工,按摩工對於我切身體會之後的評價,如意公主的按摩,能讓人昏昏欲睡,如意公主的針灸,能讓人鬼哭狼嚎。
竊以為,此評論,乃是對天賦異稟的本公主無上榮耀的評價,我謙虛的表示接受。
所以我決定,與其等候獸醫來延遲治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狗一命亦然,自然不能等。
我立刻讓鈴鐺去取我的針脈物件來,撩起袖子準備上。
管家上前攔著我,猶豫著往宇文夫人看去,婆婆瞧著金獅吐著舌頭可憐兮兮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道:“讓公主試試吧!”
婆婆對我的信任頓時令我心中澎湃激動如潮湧的江水,我萬分熱情的手持銀針正經八百朝著穴位紮了下去。
金獅嗷一聲直挺挺就跳了起來,汪汪的叫著滿屋子蹦躂,只是沒等大傢伙以為它活過來興慶之餘,它突然對著牆壁生生往上頭一撞,四肢僵直往後一栽,口吐白沫不動了。
獸醫踏進來適時打破了詭異的沉寂。
他翻了翻小狗眼皮上下檢視了一番,搖頭對婆婆道:“老夫人請節哀!”
婆婆抱著金獅就是一番痛哭。
宇文嵐回來的時候,管家將事情來龍去脈說給他聽,隨之他看了我一眼,表情依然波瀾不驚,可是我卻瞅著那眼神直打哆嗦。
不過他並沒有和我說話,一邊安撫母親,一邊指揮下人將金獅安葬在後院,還給立了個墓碑,親手上書:宇文夫人愛寵,金獅之墓,承蒙公主抬愛,今葬於此。宇文氏泣立。
我瞅著那文字,明知是奚落,卻只能撓撓頭,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回了院子。
鈴鐺見我情緒低落,安慰我:“公主,明兒個你再去和皇上求一隻長毛犬來給老夫人就好了,別難過了!”
我揮揮手,讓她下去,這丫頭是不會懂的,父皇說過,失人心易,得人心難,我知道這回,我再努力也是白瞎了。
我難過的是,宇文嵐瞧我的神情,那麼深的譴責,比任何打擊都要刺心。
我終於明白,太醫署上下見著我時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絕不是對於我的嫉妒,胡太醫收了我這樣的徒弟怪不得從來都不在外頭宣揚。
我期期艾艾在屋子裡坐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