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放心,真的!”
我的再三保證並沒有讓宇文嵐神情變化,只是俯□壓上來,將頭顱枕在我的胸口:“嗯,看來朕的皇后還是覺悟很高的啊!”
“是是是,陛下您教導的好!”我只覺得胸口沉甸甸一顆龍頭分外沉重,然則他母親的皇帝大人沒發話,我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惹惱人家要了小命。
“梓潼對朕很誠懇!”
“對對對,陛下您英名!”
“那梓潼,恨朕不?”
我沒聲了,確切的說,對於這個冷不丁冒出來的問題,我並沒有做好準備木有形成利落的條件反射。
我的停頓非常短暫,但是還不等我明白過來闡明立場,宇文嵐突然抬起身,伸手將我抱起來,擱在身後的靠枕上頭,有條不紊的將我的身子調整舒服,讓我與之面對面。
然後對著我笑了下:“恨?朕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沒有人在,只要你想殺,朕的命,是你的了!”
說罷,他一抬腳,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又順手從床頭一張雕花漆几上取過一杯酒:“刀?還是毒酒?朕隨你選!或則,你想要用勒的,不過你手勁太小,朕估摸著你只能累著自己個,還是這兩樣吧,外頭的神武衛有崔公公看著,他已經得了吩咐,如果你殺了朕,他會保著你平安離開。”
我半張著口,視線在面前的兩樣物件前溜達,感覺心窩子裡有什麼東西如同擂鼓一樣噗通直跳,就要快從口唇裡頭蹦躂出來。
宇文嵐四平八穩的端著兩樣東西,神情平淡,一雙墨玉的眼睛,卻盯著我,若鉤似劍。
我瞧了瞧那晶瑩剔透的酒,一汪瑩瑩,泛著熟悉的鳳翔酒的香氣,另一側的一把刀,寒光閃閃,凜冽鋒利。
“凌宇?”我下意識伸手去摸,將那把匕首握在了手中。
“對,如意還記得它?”宇文嵐的視線隨著我的手移到那把薄如蠶翼的匕首上,短促犀利的鋒刃上有一段雕琢精美的把柄,用金玉包繞著一顆紅燦燦的寶石,如同一地鮮紅的血,纏繞在金燦燦的金箔中。
記得,我當然記得,五年前那一場驚變的夜晚,在滂沱的大雨中,當我被一群鐵甲赫赫的驍騎營衛兵押解向翼州苦涯之地的時候,對著唯一出來送行的令狐彥,我交給他這把凌宇,是頭一晚我剛從父皇的私藏裡挑揀出來的寶貝,本是要拿來在宇文嵐面前獻寶的。
我沒有想到的是,五年之後,我居然又一次見到了它。
我愣愣的持著刀柄,宇文嵐瞧我發愣,將手中的酒盞放下,將內衣一把扯開,露出瑩白精壯的胸膛,伸手握住我,將匕尖抵在胸口,淡淡道:“下手吧,當年是我剜了你的心,如今我把心還你。”
尖利的匕首在宇文嵐的胸口壓下一處凹陷,我瞧著那一處,手中發顫,只需要那麼一用力……
“請將這個交給宇文嵐,這寶石是如意的心,既然他把它剜了,就留給他處置吧!”這是當年我讓令狐彥帶給宇文嵐的最後一句話。
刀身漣漣泛起一陣冷光,刺進我的眼,不由得令我眯起了眼,心中一瑟縮。
當初自己萬念俱灰的留下這句話,無非是藉著這把刀,破罐子破摔一把而已,只不過,那個時候我依然保留著我最後的尊嚴,如今這份尊嚴,早已經被歲月,磨礪的一點渣子都不剩了。
我猛地一個激靈放開手,咣噹一聲脆響,匕首落地,一絲風,悄然穿堂而過。
我呵呵一笑:“陛下您可別開妾身玩笑,妾身對陛下的敬仰,那是如那枯草逢春,綿延不絕死了灰再長,豈敢要陛下您的命,妾身還期盼與陛下您天長地久永不分離啊!”
我覺著此時若是不能夠深刻的表明我的心跡,日後怕是日子難過,於是我再接再礪又道:“陛下,您不僅是我大魏朝如今在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