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百花宴更是令人期待,原因就是京城雙碧的黎畫衣和秦紫芫都已經年滿十八,都在受邀之列,其實黎畫衣和秦紫芫兩人成名多年,一個是名士黎御琅的嫡女,一個是宰相夫人秦盼盼的侄女,身份地位都是不相上下,兩人誰能奪主,近一個月以來成為街頭巷尾熱門的話題,很多人更是為此下了賭注。
終於,在陽光灑滿東湖這一天,百花宴到了。
黎府一大早就處在一片的慌亂之中,管家更是暈頭轉向,就連黎畫衣都不免有幾分緊張,只有沉燻分毫不亂,邊安排隨行出席的丫環,邊觀看姐姐的裝扮是否得益,被點名出席的是黎畫衣身邊的近侍緋紅緋葉,應名字緋,兩人都是緋紅的衣衫,而黎畫衣則是素來喜愛的紫衣,裙角繡了一隻蝴蝶,翩翩欲飛,素雅高貴間又不失靈動。
打點完畢,沈夫人遣來接人的轎子也到了,快要上轎的時候,眾人方才發覺百花宴主角之一的黎沉燻,卻依然如同平常一樣,白色衣衫,淺綠色的繫腰絲絛,連頭上的釵子,也還是那一支。沉燻自己不在意笑笑,淡淡看了靜立一旁的凝煙和凝碧一眼,從容上轎。
一路行走,直接到了東湖的柳堤,柳堤上搭了專門的臺子,以便各位小姐展示才藝,臺子下是評委席,臺子的後方是一個大的棚子,是各位小姐準備和歇息的地方。一下轎自有丫環下人過來招呼,甚是周全,進了棚子以後,沉燻見姐姐畫衣正在練琴凝神,窺了個空,偷偷向外走去。
外面,凝碧早就候著了,見到她,立刻壓低聲音道:“小姐放心吧,姐姐已經把事情辦妥了,畫已經換過。”
沉燻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卻往沈夫人的棚子走去。為了怕姐姐看出端倪臨時變卦,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見了沈夫人,沉燻把來意說明後,沈夫人卻愣在當場,過了半響才有些失態問:“你說你姐姐手上有名畫《飛天》?”
沉燻心裡微微一怔,照理說沈夫人堂堂一個宰相夫人,不應該這麼失態才對,她心裡訝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點頭道:“是的,但是家姐自知無福消受,是以還想請夫人能夠幫忙,為名畫找到屬於它自己的主人。”
“你是說要我幫忙主辦一場拍賣《飛天》的活動?”秦盼盼短暫的失態過後,恢復了一貫的從容,若有所思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姐姐的意思?”
“當然是姐姐意思。”沉燻道:“姐姐向來悲天憫人,前不久聽聞我國安南等地到了春天還受到雪災,京城裡的官紳紛紛捐助,所以姐姐也想出自己的一份力,賣出《飛天》所得的錢,將會捐助安南的災民。”
沈夫人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既是這樣的好事,我哪有不幫之理。”頓了一下,她含笑道:“而且將來,我還要仰仗她呢。”
金風玉露一相逢4
金風玉露一相逢 5
? 金風玉露一相逢5。。。 東湖上,華麗的龍舟內,琴聲低迴纏綿,舞姬扭動著柔軟的腰肢,只盼主人人能夠投過眷顧的一瞥。
主人的位置上,陰夜冥漫不經心的呷了一口酒,淺笑出聲:“立寒,這次你娘舉辦的百花宴,怕是為你而辦的吧。”
陰夜冥的對面,是當朝宰相的獨子沈立寒,沈立寒長相儒雅,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是二皇子陰夜冥的陪讀,兩人甚是熟悉,可以稱得上是朋友,是以說話隨意,含笑道:“是為我而辦,但是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看上今年的宴主。”
陰夜冥挑眉,“是哪天的小姐有這麼大的架子?本王倒想會一會。”
立寒笑起來,“放心吧,以後你和她會面的機會會很多。”
話中有話,陰夜冥微一思索,隨即道:“你是說黎畫衣,比賽還沒開始,你怎知她會是宴主?莫非你對自己的表妹秦紫芫沒有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