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竊竊私語。
一個是斜陽曾經的未婚夫,整個q市上流社會去年最大的笑柄。
一個是斜陽的新歡,孟家最上不了檯面的廢物孟非離!
面對眾人審視震驚的目光,孟非離始終表現的低調而清冷,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別人看到的只是他冷漠寒涼的表面。卻不知,此時的孟非離看在斜陽眼中,那孤僻從容只是表象,他內裡,更像是一隻蟄伏在深處一動不動的猛獸,帶著一種禽獸的狂妄,不動聲色,睥睨眾人。
如果說韓凌是將霸氣跟高貴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那孟非離呢?優雅和禽獸?斜陽不覺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
一時間,整個晚宴鴉雀無聲。
孟錕和卓君兒互相看了一眼,顯然很滿意畫作拍出如此高的價錢。卓君兒還好奇的看向坐在那裡一臉清冷表情的斜陽。
此時,韓凌臉色不變,似乎是早有預料。旋即從容不怕的放下手中高腳杯,在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的眼神中冷淡開口,
“五千萬。”
018 為我輸一次
韓凌的五千萬喊出來後,現場一片譁然。孟非離清了清嗓子,視線鎖定在斜陽臉上。
迷離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長長地睫毛忽閃了一下,遮住眼底清冷流光。孟非離在想,如果她這雙眸子深處不是如此寒冽幽深,該是多麼嫵媚勾魂的一副面容。
斜陽不發表任何言論,好像這場拍賣與她無關一般。而場上的孟錕和卓君兒互相看了一眼。
“雖然這是孟家的拍賣會,但是既然非離願意博美人一笑,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支援到底!”孟錕表態了,狂傲跋扈的神采,真是跟孟非離的低調冷漠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孟錕對孟非離的態度一直很奇怪。孟家的人都隱隱有所察覺,很多次都透過各種途徑想套出孟錕的話,但都是無功而返。今晚的晚宴,孟非離是唯一前來參加的兒女,孟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輸給韓凌!
孟非離勾唇,一抹淺笑浮在眼底,他仍是維持剛才的動作,從後輕輕環著斜陽腰身,身子又往前蹭了蹭,幾乎要把斜陽從椅子上擠下去。
“這次你來喊價。”孟非離帶著三分寒涼七分冷魅的聲音在斜陽耳邊響起,斜陽不覺扭頭看他,他性感涼薄的唇瓣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頸間,四目交織,斜陽面頰微微泛紅,而孟非眼神也有一絲迷離的冷光。
斜陽搖搖頭,心底早就有了打算。她附在孟非離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你能為了我輸給韓凌這一次,我送你半小時。”
斜陽說完,優雅一笑。那笑容看在孟非離眼中,怎麼看都透著算計的精芒。
送他半小時?虧她想出這個還債的方法!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暱談話,看在韓凌眼裡,如同最親密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曖昧纏綿。
韓凌眼底噴薄濃濃煞氣,周身湧動著梟野冰凍的氣息,只是那眼底深處沉著的,卻是被拋棄的怨恨和痛苦。
韓凌的掙扎顧欣悅全都看在眼裡,顧斜陽故意不讓孟非離繼續喊價,就是讓韓凌買下那幅畫!那幅畫留在韓凌那裡,最痛苦的人不是她,又是誰?
“孟三少,最後一次機會了?”卓君兒有些俏皮的看著孟非離,轉而視線友好的看向斜陽。斜陽對她淺淺一笑,覺得卓君兒這笑容似曾相識。
斜陽兩手攤開,示意他們不會跟韓凌爭了。
“我已經有了最美的斜陽在懷裡,那幅畫還是留給別人欣賞吧。”孟非離這話說得,好像是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是現場誰不知道曾經斜陽跟韓凌的關係。
去年一年,整個q市談論的最多的就是斜陽被判緩刑,韓凌消沉一個月不曾出過房門一步的事情。
孟錕臉上帶著一貫囂張狂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