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的樹上去!”
武夫們竊竊私語著。他們只習了一般的武打功夫,賣的是膽量和蠻力,像這麼神巧的上乘功夫,
別說學了,就是見也沒見過。
見她要走,青衣男子揚聲說道:“將她擒到手,別讓她跑了。記住,主子要的是活人!”
所有的武師聽令備戰。他們將粗布衫的衣襬撩起,露出原先貼在身上的武器,喊打喊殺地奔向相思林。
嵐兒見此情形,連忙運使輕功,從這棵樹躍上那棵樹去。但是相思林外,更有一排弓箭手,隨著她輕巧飄移的身影,不斷瞄準、放箭。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嵐兒執起貼身的武器“嘆情簫”,輕輕吹送能使人筋麻骨酥的迷魂曲,讓他們拿不住手中的武器,紛紛軟倒。
但是,武夫們用的顯然是人海戰術。一批又一批的武夫,不斷地攻進相思林,將此地團切圍住,不留一絲空隙。
“幸好主子想得周全,畢竟寡不敵眾,諒她武功再高也逃不掉。”青衣男子得意洋洋地道。“給我上!”
武夫們猶如潮水,不斷從四面八方湧來。
嵐兒的情況頓時吃緊。“嘆情簫”縱是能左右人心、影響萬物,可用的還是吹簫者的綿綿內勁;在短期大量的消耗之下,嵐兒已漸感不支。
她停下“嘆情簫”,不再試圖迷倒他們,全心全意地施展輕功,只求有一線機會離開這裡。然而,此時恍若有神相助似的,每當鐵箭朝她射來,總在中途被輕巧小石撞偏。
嵐兒注意到了,心中正懷疑著。是誰暗中助她?不可能是兩位師兄,他們擅長的可不是暗器功夫,也沒有必要躲在暗處幫她,大可明刀明槍地來呀?
嵐兒乘隙快走。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喊叫聲己遠,她來到了小溪邊。
她悉心聽著,確定附近已無人聲,才安心地跪在地上,輕掬溪水拍打雙頰。待她張開雙眼,搖盪的溪面竟浮現了除卻她的另一道偉岸人影。
如果說,那源源不絕的武夫讓她忙慌了手腳,那麼,這抹隨著池水搖擺不定的邪氣倒影,就足以讓她愣上好一陣子。
他……他真的又來了?
嵐兒有絲驚訝。她站了起來,笨拙地旋過身。當她的目光千真萬確地觸及那男子時,她下意識地倒退一大步。
那一步,幾乎讓她跌入溪裡!
“姑娘,這麼想與我鴛鴦戲水嗎?”司將淳開展雙臂,及時摟住她的楚腰,可惡地用著邪肆的語調,抵著她小巧的耳垂輕笑。“你說,我該不該讓你如願?”
嵐兒為這親暱相擁的感覺而微微地起了戰慄。司將淳那熾烈的體溫、霸道的體味,瞬間環緊了嵐兒的嬌軀,固執得不肯鬆開。
“放開我!”嵐兒勉力撐著不適的身子,推拒著他。
她不習慣有人近她的身;太過親密的距離,讓她不自在。
“放開你!”司將淳生平最不喜歡為難別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他立即鬆手。“好吧,如你所願。”
他這一放手,暈眩感隨即襲上了嵐兒。一陣搖搖晃晃之後,虛弱的她再度往他胸前頹然一倒。
“姑娘,你可要看清楚,這回是你自個兒投懷送抱的。”司將淳再度摟著她,嘴上賣著乖,強調道:“我只是順手接收而已,順手的喔!”
他的調侃太明顯,嵐兒卻沒有力氣反駁他。
不行了,她真的好累……這種無法支撐自己的疲倦感,讓她別無選擇地偎向司將淳;就像是落入網中的美麗蝴蝶,曾經試圖振翅掙扎,最後卻只能屈從。
一旦順了他,嵐兒便覺得好過多了。雖然暈眩感仍是不減,但耗去大量內力的身子,因為有著他魁梧有力的身量可以依靠,頓時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