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最後,喬慶泰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漢代介紹博山爐的《四坐且莫喧》中的一段嘛!難道這個工匠就是魯班?”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這段詩句的後面,還有“誰能為此器,公輸與魯班。”一句。一般認為,公輸和魯班為一個人。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朱大富直接否定道:“魯班的形象你又不是沒見過,這怎麼可能是魯班?”
孟喬慶泰想了想。也覺得它代表的人物應該不是魯班,於是又問道:“那難道這人是公輸?”
“公輸和魯班不就是一個人嘛!”孟義先開口道。
喬慶泰攤了攤手道:“有人不也說,公輸和魯班不是一個人嘛,再說如果兩人真是一個人的話,為什麼詩裡會把公輸和魯班分開?”
朱大富就笑道:“這種問題咱們不必要討論,你們不覺得這人的服裝應該是漢代的風格嘛,就算公輸和魯班不是一個人,他們也不可能會穿這種服裝吧?況且,這尊造像如果真代表這兩個人中間一個的話,為什麼後面的詩句又不刻了?”
孟義先喃喃的說道:“這到也是,那這人到底又是誰呢?漢代有什麼能工巧匠……”
正當孟義先說到這裡的時候,朱大富就轉頭問楚琛道:“小琛,這尊造像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難道我說的兩點還不特別嗎?”楚琛笑著問道。
朱大富也笑著說道:“你小子,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我不相信這尊造像沒有特別的地方,你會把它買下來。”
楚琛搖了搖頭道:“說實在的,我一開始還真抱著研究的目的,才把這東西買下來的,不過嘛,我後來還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楚琛說道:“造像的重量不對!”
“重量不對?”
聽楚琛這麼說,孟義先連忙上前抱了抱那尊木造像,隨後說道:“重量不是差不多嘛,我沒覺得不對啊!”
楚琛笑著說道:“但您老別忘記了,這尊木造像年代已經很久遠了,材質的老舊程度和雕刻工藝來說,應該是明早期的所製作的,經過這麼長時間,木頭怎麼可能還會一樣重呢?”
一般情況下,木頭放久了,重量肯定是會輕的,因此,聽楚琛這麼說,大家馬上也都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朱大富的腦子反應很快,他連忙問道:“小琛,你的意思是說,這尊造像當中,藏著什麼東西?”
楚琛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是這樣,至於到底對不對,那還要看過之後才知道了。”
現場四人之中,就數喬慶泰最心急,說道:“剛才我看了一圈,除了那些自然產生的裂紋,也沒什麼有什麼人工的痕跡,現在怎麼辦,把它砸開?”
朱大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傢伙怎麼老出餿主意,這麼好的造像,就這麼砸了,你不覺得可惜,我還覺得可惜呢!”
喬慶泰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又問道:“那怎麼辦?”
朱大富說道:“笨,造像的底座你有沒有看過?”
“對對對!差點忘記這事了……”
看到喬慶泰恍然大悟的模樣,楚琛呵呵一笑,就把造像小心的放倒在了地上。不過造像下面全是汙垢,根本看不清楚底下到底怎麼樣,於是楚琛又開始幹起了清潔工作,但汙垢沒了,卻又露出了一層黑漆。
“有戲!”
見此情形,大家反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因為他們覺得,正常情況下,沒必要連底部也塗上黑漆吧,這分明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果然,等楚琛用小刀把那層黑漆颳去之後,馬上就有一條四方形的縫隙,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