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們先回去罷!”
尉遲蘊心下明白,便自然不欲再在此處多待了,扯了扯尉遲姣的袖襟,當即勸道。
聞聲,尉遲姣並未看出尉遲蘊的好意,反而掙開了尉遲蘊的手,一手捂著已然腫了的面龐,狠狠瞪了後者一眼,尖聲道。
“你這是怕了他還是怎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太醫院院使罷了!你的正妻哪裡能影響到我們姊妹的閨名兒,當真是太高看自己了罷!”
見著尉遲姣如此不知好歹,尉遲蘊自然不欲再與她為伍,尉遲蘊原本便是心狠手辣之人,自然也是識時務的,尉遲姣如此不知事,將來吃虧的也是她自個兒,與她尉遲蘊何干?
“也罷,那我便先行離去了,姐姐便在此處好好待著罷!”
話落,尉遲蘊便拂袖而去,顯然也是氣著了。
門外留下尉遲津與尉遲姣,二人目光交匯,尉遲姣便彷彿被驚著了一般,全然不復方才怒斥的膽色,身子不斷後退幾步,警惕的盯著尉遲津,若是尉遲津有何異動的話,她便馬上離去。
眼下她的麵皮疼的厲害,也不知這尉遲津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她幾乎疼的快要昏闕過去。
見著尉遲姣這般不濟事的模樣,尉遲津冷笑一聲,也不去管她,而後便大闊步入了主臥。
此刻,付盈然正軟倒在床榻之上,雙眸緊閉,瑩白的身子遍佈青青紫紫的痕跡,但大部分仍被錦被給遮蓋住。
床榻下站著兩個江湖浪人,此刻這二人望著尉遲津的眸光,便恨不得徑直將尉遲津給斬殺了,如此才能離開這彷彿銅牆鐵壁一般的太尉府。
見著這兩個江湖浪人眼中露出兇光,尉遲津絲毫不以為杵,薄唇勾起一抹笑,而後便上前一步。
那兩個江湖浪人見著尉遲津公子如玉的模樣,只以為這個男子不過是氣性大了些,所以才不怒反笑,並未想過尉遲津是故意謀劃此局。
“你二人動了她,還想活命嗎?”
尉遲津冷聲開口,彷彿謫仙人一般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殺意。
見狀,那兩人江湖浪人心下一稟,對視一眼,便決定先下手為強,把面前這俊秀男子給擒住再說,說不準還能以他作為人質,從太尉府中逃脫出去。
兩個江湖浪人動了,他們的武功路數也不怎麼高明,顯然是未經調教過的野路子,自然比不上尉遲津的手段。
不過,尉遲津此刻並無耐性,不閃不避,直接接下那二人的兩掌,徑直將丹田處的內力傾注過去,那二人明顯受不住如此剛猛的內力,當下便經脈盡斷,受了不輕的內傷。
尉遲津手下毫不留情,那兩個江湖浪人當即便重傷了,徑直軟倒在地,根本無一絲反抗能力。見著那兩個江湖浪人如此不濟的模樣,尉遲津唇角流露出一絲淺笑,配上他光風霽月的模樣,當真彷彿謫仙人一般,讓人生不出半分惡感。
“你、你到底欲如何?”
那兩個浪人如今是真真驚懼了,雖說未碰著付盈然之時,總覺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若是真真面對如此危險的情景,他們自然是失了硬氣。
“我欲如何?你們既然膽敢動不該動的婦人,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尉遲津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狠色,不知從何處尋出一把匕首,以氣勁一震,那匕首便將面前兩個浪人的脖頸抹了,頓時鮮血淋漓。
未過片刻,二人便一動不動,顯然已經失了生機。
此刻,主臥中便只剩下昏迷著的付盈然,與面帶冷色的尉遲津。而尉遲姣與一眾丫鬟婆子,都在外頭守著,並不敢入內。
尉遲津緩步走到床榻之前,望著付盈然暈著緋紅的嬌顏,尉遲津眉眼處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
“他二人已然解決了,你還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