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波羅蜜經》一部,驚擾了鑾駕,還望娘娘恕罪。”
今兒個什麼日子,怎麼誰都往太后這送經,她老人家參得過來不?
殷傲霜哦了一聲,低頭摸著肚子狀似沉思,一旁那位一臉花痴的葉夢琪見令狐彥都不看她,分外焦急,又喚了一聲:“令狐大人,太后去後面廟堂裡頭誦經呢,我帶你去見她老人家吧!”
令狐彥這才略略朝她看了眼:“不敢有勞小姐!”
他這麼疏離的口吻太過明顯,頓時讓葉夢琪一副受了傷害的模樣,那杏仁大的眼睛裡頭一瞬間就水汪汪了起來,瞅著倒有幾分當年那小媳婦的模樣來。
人生在世,情愛之事,莫如妾有心,郎薄情的淒涼,我雖然瞧著囂張的葉夢琪吃癟頗覺心裡頭痛快,可是瞧著那摸樣無端又想起自己曾經也如此過一回,不禁又唏噓不已。
還不等我唏噓完,令狐彥的眼神瞟了過來,望見他來,崔公亮不知何時又退回到我身側,拱手不做聲了,令狐彥對著我作揖行禮:“臣令狐彥見過公主!”
剎那間我只覺得所有人都往我這邊瞧,而葉夢琪那眼神,就快把我給剮了!
咦咦咦,令狐彥,你是不是還記著我當初老拿你開涮的仇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當初圓股溜丟胖墩墩皮滑肉嫩的跟個豆腐似的,誰見著不想撮一撮玩呢?
您老也特記仇了些吧。
令狐彥彷彿沒注意到我悲憤無言的眼神,繼續道:“陛下讓臣若是遇上公主順道說一聲,他卯時三刻就回寢宮,讓您等他一起進餐!”
這下,連殷傲霜的眼神也加入剮人的行列中來了。
唯有那些個金吾衛,非常穩定的又一次搖擺,向殿堂外撤去。
殷傲霜勃然道:“令狐大人,這個女人乃是欽犯,豈能再與陛下共處,大人乃當朝股肱,這種禍亂朝綱的事,您也能罔顧麼?”
令狐彥依然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禮,口中卻道:“娘娘所言差矣,此女乃前朝公主,當今聖上髮妻,何來欽犯一說?娘娘謬誤了!”
他這麼一說,殿堂上起起伏伏几次倒抽涼氣的聲音,殷傲霜面色一變,身子跟著往後頭跌了跌。
葉夢琪忙扶住她胳膊:“娘娘當心!”又朝著我怒視:“這個女人怎麼會是陛下發妻,陛下糊塗了麼?”
我面對她的指責一攤手,一臉誠摯的疑惑:“那個啥,別看我,我也頭回聽說!”我相當懷疑,宇文嵐會如此說麼?
當然,若是能因此從十惡之罪上脫身出來也不是壞事,到底這個要連累我那可憐的弟弟,好歹我死了不要緊,帶一個太缺德。
我這副摸樣似乎令葉夢琪惱羞成怒:“你休要得意,賤人!”
令狐彥突然大喝:“大膽,敢對皇后無禮!”
葉夢琪頓時被喝聲驚了驚,惶恐萬狀的看向令狐彥,後者冷冷藐著她,令她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可是就是沒敢再說話。
殷傲霜猛得抬頭看向我,眼裡的神情幾乎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我不禁抽氣,這女人以往一慣風清雲高,今日哪來那麼大的火氣,一副要將我挫骨揚灰的企圖?
但聽她冷冷道:“令狐大人休要妄言,本朝哪裡來的皇后,宗祠裡也沒這份玉牒,這種事,可不能胡說!”
令狐彥卻道:“娘娘您剛才說十惡之罪謀逆不赦,然本朝巡前朝法典,有八議之赦,這皇親國戚乃八議之議親一條,所謂義取內睦九族,外葉萬邦,布雨露之恩,篤親親之理,故皇帝袒免天潢貴親曰議親,皇后之罪,自然乃在議親之列,難道不是麼?”
殷傲霜冷冷一哼:“令狐大人,你不必與本宮咬文嚼字的大談本朝律法,本宮只問,這裡何來皇后,何來議親?”
她將我一指:“莫不成大人指的是她麼?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