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伸手丟給方孝玉一個銀錠:“拿去僱車吧,剩下的算是小姑姑我賞你的了。”
方孝玉看著那麼錠銀元寶有些發愣:”僱只要幾個大子就夠了,姑姑你給得也太多了,這麼一個銀錠已經差不多趕上我一年的零花錢了。“
永寧很是大氣地說:”既然你肯叫我一句姑姑,當姑姑的自然會護著你了,姑姑我別的是沒有,可這銀子可多得是,若是手頭緊,儘快向姑姑我開口,至於象那些沒禮貌的傢伙,就讓他們去死吧。“
”那孝玉就多謝姑姑了。“
”不客氣,你快去快回。“
於是當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錦倫、白安福提著行李箱累得氣喘吁吁,在路旁歇息時,一輛敞蓬車自他們面前急駛而過,雖然趕車的車伕他們並不認識,可從在車上方孝玉和永寧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更可恨的是他們在這裡累得氣喘如牛,他們卻坐在車上吃著一根金華的火腿腸。
”好象是孝玉?“
說這話的是嚴詠春。
”不是好象是,而且根本就是,”方世玉苦笑:“你說他怎麼能想到僱車,我們就想不到呢。”
嚴詠春聽得白眼皮直翻:“僱車?你還有錢,我也就是腦袋進水了,才跟你們在一起,否則我現在應該他們一起坐在車上吃著火腿腸,而不是靠兩什麼樣腿走路。”
說話間,他們已看到前面的車子已慢了下來。
方世玉頓時眼睛一亮:“車子停了,快追。”
於是他們一起提著箱子飛快地跑了起來,追車。
可誰知就在他們將要追上時,那敞蓬車又跑動了起來,塵土揚得很高,很高,馳得得他們滿身都是,灰頭土臉的。
嚴詠春氣得有種要吐血的感覺“死孝玉,你敢耍我,有種你別讓我抓住,讓我抓住,非揍你一頓不可!”
這一路上,他們幾個一直在追轎車,但是始終都沒有追上,令人生氣的是他們慢,前面的車子也慢,他們停,前面車子也停,他們追,那車子就跑得飛快,就象是在跟他們玩躲貓貓的遊戲,直氣得嚴詠春七竅生煙,本來她和孝玉是一夥的,本應該舒舒服服地坐在車上,可現在她卻偏偏跟在敞蓬車後面吞煙吃土,吃土吞煙。
到了城門口,他們已經是筋疲力盡,汗流浹背了,可偏偏就在這時,他們又見到了那輛轎車停在路旁的茶棚邊,方孝玉則和永寧正坐在茶棚裡喝著大碗茶。
見到這種情形,嚴詠春自是氣不打一處來:“死孝玉,我不揍你一頓就不是嚴詠春。”
方世玉馬上表示全力支援:“我支援你,這小子居然讓我們在後面吞煙吃土,應該給他一點教訓,你想怎麼揍他都行,我絕對不會攔著,必要時我幫你按住他的雙手雙腳。”
“要你多嘴,”然後嚴詠春大步的衝進茶棚,衝著方孝玉說:“死孝玉,你竟敢連同外人來耍我,讓我在後面吞煙吃土,皮癢癢了是不是?”
然後她的拳頭就揚了起來,要打方孝玉,可是她的手剛揚了起來,永寧就一把抓住了她高高揚起的手:“那來的瘋婆子,竟然敢在這裡打人,信不信讓人送你去瘋人院。”
“瘋婆子,你說我是瘋婆子?”
嚴詠春的鼻子幾乎氣歪了。
永寧振振有詞地說:“隨便打人不是瘋婆子是什麼。”
說完她轉對方世玉等人說:“既然知道她有瘋病,你們就應該讓她在家裡待著,怎麼能讓她出來破壞社會的安定團結和市場的繁榮穩定,你們還不帶她回去。”
嚴詠春杏眼圓睜:“有種你放手。”
“不放,雖然你是個瘋婆子,卻也是個非常標緻的瘋婆子,本少爺正好抓你回去暖被窩。”
“你找死。”嚴詠春將手抽回來,打向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