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將他還是沒動靜,不由嘆氣:“這回真沒氣了?嗨,我說你呀你,這不白瞎一聲嘛,你放心,好生去吧,我臨死前一定給你立個碑,回頭我想法子燒點小倌人偶給你,省得你寂寞!”
“裴如意,你非要我後悔帶你出來才消停是吧!”令狐彥微弱的聲音依然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打斷了我的嘮叨。
“嗨,你還真是個九命的貓,又活啦!”我由衷的歡樂道,也是,他要是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不僅是大魏的損失,也是我的悲哀,連句臨終遺言都沒能趕上不太虧了?
令狐彥齜牙哼了一聲,冷冷道:“很失望?”
“怎麼會?咱倆的交情,我高興都來不及呢!”聽得出這主情緒不太好,我本能的狗腿安撫。
這荒郊野外的,我與他半死不活同病相憐,沒必要再糾結陣營的問題。
令狐彥抖了抖肩膀有些不穩當的挪動了幾下,萬分辛苦的翻了個身,乾脆仰天而臥,側頭看過來:“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想做什麼?”
“哎,是……”我瞅著近在咫尺那一雙眼,黑魆魆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我瞧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感覺的到那一雙琥珀眼裡流淌過的一縷明亮,心中一跳,避開那眼神囁喏道:“嘿嘿,其實,我也能猜出一些!”
“唔?”令狐彥氣息有些喘,“公主變聰明瞭?”
這傢伙,這種時候不忘了刺我一句:“本公主聰慧睿智,什麼時候不聰明瞭?你是宇文嵐放在殷思道身邊的奸細,從內部瓦解分化他們的?”
令狐彥道:“也對,也不對,五五分吧!”
“嗯?這時候你還死要面子,猜對了就是猜對了,切!”我咳了咳,對於這種不肯承認被人看穿的行徑嗤之以鼻。
“我說我一切,皆是為了公主你,你信麼?”令狐彥突然道。
我:“……。”
“裴如意,我說我是為了得到公主你,才會做這一切的,你信不信?”令狐彥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在空寂的夜中,突兀而起。
妾本餘孽 傾吐意,內裡乾
…
…
…
濃墨一樣的黑夜,涼風靜止。
我卻覺得此刻耳畔的呼吸隨著那輕微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炸響。
嗤,劃破空寂的是我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渾身傷口在這鳥不拉屎烏龜不生蛋的地方被小涼風一吹一陣陣生疼,憋了許久我終於沒忍住痛呼。
鼻端都是血腥味,身上的衣裳本就不是什麼好布,經過這一夜的慘烈,還能掛在身上,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我想令狐彥亦好不到哪裡去。
“啊欠!”我一個噴嚏緊跟著抽冷氣從鼻腔裡頭噴了出來。
我吸了吸鼻子:“令狐彥,你冷麼?”
令狐彥在黑暗中伸出手來拂了拂我面頰上的亂髮:“你還是那個脾氣,不喜歡聽得不聽,不喜歡知道的裝傻,裴如意,我令狐彥今日卻不想再陪著你玩這欲蓋彌彰的遊戲,我再說一遍,我是為了得到你才做的這一切,你聽清楚沒?”
夜風如同一個頑皮的精靈,撩動我的鬢髮與令狐彥的手指纏鬥,他卻極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執著的繞著我的髮髻試圖將它貼服在我的耳後。
我終究有些不耐,略略一側想要躲過,卻被他一把摁住的頭。
綿長而沉重的呼吸在耳邊一陣陣噴吐,忽輕忽重,瘙癢而灼熱。
“如意,如意,我一直就想這麼叫你,可知道,我多麼恨這個臣的身份,多麼盼望著有這一天,可以喊你的名字,如意,如意!”
別叫了,喊魂那你!
我想要動一動身,奈何人如刀俎,在硬實的地面上我被令狐彥死死壓制,只能任由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