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這令,怕就是從令狐彥之手頒佈出去的吧,他本就是草擬章程頒佈聖旨的翰林學士。
瞧啊,以為已經脫離了這個漩渦,其實不過是他人手中一支木偶。
我雖然由著人家牽絲作態,然則如今,能令我牽掛的人已經消失殆盡,現在也就那麼一個念頭,宇文嵐到底欠著我,與他那血海深仇麼,自個報不了,人殷家既然願意,我也樂得瞧。
殷家為了自保而要和剷除他的宇文嵐鬥,說白了就是倆只狗,狗咬狗一嘴毛,怎麼折騰與我無關,我呢,吃好喝好混吃等死外加看熱鬧罷了。
覺得我如今,什麼都瞧開了,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無畏生死看破了紅塵,離於愛怖,什麼都可以大度一回。
故而我如今,忒和顏悅色。
只不過有些人就是這樣,瞧著你舒坦麼,心裡頭不痛快。
當然,我依然大度的理解,人當初被我那麼折騰了幾年,怎麼滴也得折騰回來,故而說完後令狐彥猛地黑了那張白兮兮的臉蛋繃緊了臉皮瞧著我,我大大方方的給予了諒解的微笑。
“呵呵,倒也忘了哦,這一路的貨色怕是入不了令狐公子的法眼,沒事,回了京城去,我還是可以幫得上忙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依紅偎翠樓菊花媽媽熟的很,打折算你一半銀兩給你最好的小倌,保準個個都是鮮嫩的菊花。”我沒忘記他詭異的性好取向,這事,經過幾日後來在宮裡頭聽春心蕩漾的小宮女八卦得到了證實,他令狐彥二十好幾的大好青年如今依然是光棍一條,沒有妻室,連個暖床的丫頭都木有。
嗯,大魏朝內相喜歡孌寵這種事,卻是有些個丟份,也許這就是他反了大魏的原因?
人都說藝術才華卓著的人都有點陰暗的癖性。
宇文嵐是個潔身自好的皇帝,這一點我還是比較肯定的,定然是不能夠容忍手下人的歪門邪道,為了自身幸福著想,也許就讓令狐彥投向了敵營,也好在日後為所欲為吧。
也只有殷思道這樣肆無忌憚敢造反的人家能夠容忍這種離經叛道對吧。
呃呃呃,我發覺我非常能夠發掘覆蓋在繁華虛表下的真實。
不由又是一陣得意。
沒想到那嘴角剛彎起了個弧度,身上陡然一片陰影壓下,還來不及開口,一旁伺候我的小花丫頭已經驚呼道:“令狐大人!”
“滾出去!”令狐彥從牙縫裡頭蹦出來一句,那氣勢,比不得宇文嵐的雷霆叱吒,也含著金石之音。
小丫頭哪擔得起這氣勢,立馬夾了屁股滾了。
走前倒是沒忘關門,素質不錯。
我腹誹一番,下巴卻是一重,令狐彥放大的俊臉抵著鼻尖瞧著我,那臉過分近了,為了瞧他那雙眼,我險些成了鬥雞眼。
就是想看清楚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為哪般。
“裴如意,你成日腦袋瓜子裡頭究竟想些什麼?是人腦麼?”不冷不熱的語調,以我對令狐彥的瞭解,此人一慣冷靜,這口吻,好像不算冷靜了。
瞧瞧,這說的是神馬話?
我大度,我寬厚,我仁慈的決定對一個追求得不到理解的藝術大家對我的不敬重表示豁達的諒解。
“應該是,不然怎麼能夠理解令狐大人的追求呢?”我道。
“哦,那倒是請公主說說看,臣要什麼?”
“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你丫那麼隱秘怎麼可以說呢,我願意保守這個秘密的。
“臣希望聽公主說清楚,也免得誤會!”令狐彥顯然並不領情,面容肅冷,狐狸眼角刁梢著,頗有幾分冷魅。
迫於這種隱約的壓力,我嘆了口氣決定直言,人自己都不在意我在意啥:“您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玩小倌收孌童麼,哎呀,咱的交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