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了!”
“幸虧伯生在前面攔著,不然晚上要餓肚子了。”齊仲生和齊季生氣籲喘喘地趕上來說。
“收拾收拾,準備回去開飯了!”齊伯生吩咐。
“咦,這裡怎麼有個大揹包?”人類的聲音傳來。鹿九的揹包滾到了小道外的繁華大街上,被一個人類看見了,他順便往小道里一瞄,驚叫:“一個老頭躺在那裡!”
齊氏兄弟及時拉著鹿九,捂住他的嘴躲到暗處,沒有被跑進來的人類看見。
“他在流血。”
“沒死吧?”
“誰打一下110!”
“先打急救電話吧!”
“……”
人們議論紛紛地,有人開始拔打電話,齊氏兄弟對視一下說:“反正好吃的這個到手了,走吧!”捉著鹿九消失在黑暗中。
被用鐵鏈系在鐵柱上,鹿九蜷著身體,連眼睛都不敢睜。他周圍的地上到處都是齊氏兄弟吃剩的妖殘骸:幾個骷髏頭,幾條手臂,還有一張皮毛被掛在上方晾乾著。
“嗚……嗚嗚……”鹿九低聲抽泣著,還不容易得到了父母的允許,自己也鼓足了勇氣到城市裡來,沒想到下場是要被吃掉,自己剛剛才過了五十歲生日,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就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皮也會被扒掉成為用來求子的法寶了,“爹……娘……我好害怕……嗚嗚嗚……”
一口大鍋裡熱騰騰地開著鍋,齊仲生扎著圍裙,正把蔥花、薑末什麼的往裡放,一邊大聲說:“水開了,準備宰了他吧!”
齊伯生揮動一下磨的雪亮的殺豬刀,大聲答應:“好!”
“別忘了剝皮時小心點,鹿蜀的皮挺有用,能賣大價錢。”
“沒問題,看我的刀功!”
“叭嗒”,一聲輕輕的腳步傳來,在這個寬大空曠的舊廠房裡聽得格外清晰,“叭嗒”,又是一聲。齊氏兄弟一起回過頭去看。一條人影正慢慢地從外面走進來,站在門口處,很有禮貌地問:“請問,有一位名叫‘鹿九’的鹿蜀在這裡嗎?”聽聲音是名女子
“你是誰?”齊氏兄弟產肩而站,向她發問。
“南羽。”她已經走到了廠房內唯一的一盞燈下,燈光照在她臉上,正是市立醫院的南羽醫生,只是她現在長頭髮放了下來,披散在腦後,臉色十分的蒼白,嘴角微微有一顆尖牙露出來,她對齊氏兄弟點點頭,客氣地說:“我來找鹿九,他在嗎?”
“你找他做什麼?”
“他的叔父住院,我需要他這個親屬去辦理住院手續。”
“他可是我們的晚餐,你想這麼輕易就把它弄走!太小看我們了吧!”齊季生身子一抖,無數尖刺從他身上飛出來,射向南羽。
南羽一向安安靜靜地待在市裡醫院裡治病救人,只以血庫裡的血為生,所以即使是同樣住在本市的妖怪們也大多數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已有了一千年道行的她才是這個城市裡道行最深的妖怪。齊季生的攻擊到達她站的地方,她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哪去了?”齊季生四處尋找,發現她已經走到鹿九身邊。
粗大的鐵鏈被殭屍力大無窮的雙手一扯,碎成了一段一段的,“你能站起來嗎?”她向鹿九問。
“南羽……”已經嚇得神態不清的鹿九顫抖著叫,“救命……”
“你叔父被送到我的醫院裡來,他求我來救你。”南羽邊把他扶起來邊說,“他說如果我可以從窮奇那裡把你救出來的話,我可以隨便吸乾你的血……”
“吸,我的血?”
“他說能把你的乾屍帶回去,總比讓你連皮帶毛被吃了容易向你父母交待。”
“……叔父……你……”鹿九眼淚掉了下來,“爹,娘,小九不孝,就讓你們看見我的乾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