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夫——”
“溫大夫在這裡嗎?”
正當大家聚在一塊,其樂融融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喚的聲音。
眾人心中納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便齊刷刷的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個大漢鼓足力氣跑在最前頭,他身後遠遠地還跟著一團黑影,離得遠有些看得不真切,好似有個人正拉著推車往這裡移動著。
那大漢跑近了以後,便著急忙慌地站在原地大喊著。
“不是說溫大夫來了嗎?在哪裡啊?”
蔣大爺上前兩步,將大漢扒拉到了溫言的面前,指著她說道。
“郭二虎,別瞎張望了,溫大夫就站在這呢!”
被喊做郭二虎的漢子顯然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跑過來的,渾身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站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看到女子裝扮的溫言,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身旁的鄉親們都神色如常,他也來不及細想太多。
見他實在疲累,姜秋澄趕忙去一旁的人家裡端了一碗放涼的茶水,遞給對方,示意他先平復心情,再來說事。
“彆著急,溫大夫就站在這裡呢,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先緩緩,再將病症詳細說來。”
接過茶水以後,漢子感激地彎了彎腰,咕嚕嚕將茶水的吞下了肚,摸了一把嘴後,指著身後趕來的那團黑影說道。
“後頭趕來的是我外嫁到外鄉的大姐,她有個兒子,年紀小的時候不懂事,跑到大樹上去掏鳥窩,結果摔下來的時候,腰椎撞到了突起的岩石,直接就癱瘓走不了道了。”
“剛摔下來的時候就拉去城裡看了,該扎的針都紮了,該吃的藥也吃了,整得傾家蕩產,卻沒見一點療效。畢竟是親生的骨肉,總不能夠活生生地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面前,便拖回家去,勉強維持著生活了下去。”
“前些天我見識到了溫大夫的本事,就想著讓我這大姐帶著她的兒子來上一趟,讓溫大夫瞧瞧。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可這不試試,還是不死心啊。總歸是死馬當活馬醫,不會比眼下更糟糕了。”
“她們剛來我家小住了幾日,剛才我一聽到溫大夫來了的動靜,便帶著她們趕了出來,好在趕上了。”
郭二虎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通,眾人才算是搞清楚了眼下的情況。
想來是溫言的美名遠揚,吸引了更遠處的村民,想依靠她的醫術來創造奇蹟。
“你說的情況我已經大概瞭解了,更詳細的還得等我檢視完病人之後才能再做判斷。”
“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然會全力以赴。”
“當然,你們作為家屬的心裡也要有個準備,這已經癱瘓多年的人,站起來的希望還是比較渺茫的。”
溫言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清楚的認知,尋常的病症她或許還有治癒的能力,可要真遇上這種時間跨度大的重症,她也是不敢打包票的。
站在一旁的姜秋澄悄悄地捏了捏溫言的手心,示意她別擔心。
捕捉到姜秋澄想要傳遞的資訊後,溫言側過身子同她小聲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有妙法,只不過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是想靠自己來挑戰一下。”
姜秋澄自然是明白並支援她的,非必要時刻,確實不能隨意取用天韻瑤華的藥液。
“謝謝溫大夫!謝謝溫大夫!”
剛才蔣大爺趁著間隙將前因後果同他簡單地說了一下,郭二虎也從最初的迷茫轉變為驚訝,再到現在寄予濃厚的希望。
他這個外甥癱了好些年了,要真能站起來……那可是不得了了!
這邊說清楚了以後,趕來的人影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