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的外皮白皙如雪,細膩而光滑,輕輕按壓,便能感受到其富有彈性的質地。
姜秋澄空手接到饅頭後順勢掰開,一下就瞧見了裡頭那蜂窩狀的氣孔,蓬鬆而柔軟,正在不斷地釋放著熱氣。一股濃郁的麥香也隨之撲鼻而來,帶著淡淡的甜意和微微的酵母香,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
香氣在清晨的空氣中瀰漫開來,喚醒了沉睡的味蕾。撕下一小塊丟進嘴裡,咀嚼時饅頭在口中慢慢融化,口感既有韌性又有彈性,釋放出濃郁的麥香和微微的甜意。
“出發!”
位於最前端的李二一聲令下,商隊的隊伍便開始緩緩移動,離開了休憩的客棧,沿著蜿蜒曲折的道路繼續前進。
姜秋澄和旺財坐在尾巴的板車上,就著溫水啃饅頭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距離她離開沙溪鎮已經過了一整日,在這短短的一日之中,她已經翻過了一整座山,徹底的遠離了那個地方。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另一端的村莊裡,王媒婆一大早就興沖沖地來到了村子裡,只等著姜秋澄給她個最後的答覆。
在她看來,這村子裡左右也挑不出更好的人了,要是姜秋澄識相的話,就應該老老實實地選擇其中一個人,嫁了就是了。
一個孤女,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不嫁人還能去哪裡?
而姜秋澄那所謂的堂姑也是不計較路途遙遠,緊趕慢趕地往這頭尋來,可是等她們雙雙奔赴此地,得到的卻是一處人去樓空的破屋子,而本該留在原地溫順待宰的羔羊卻早已不知道逃去了何處。
“人跑了?這怎麼可能呢?就憑她,兜比臉還乾淨,腿還沒我胳膊粗,她能跑去哪裡?”
“從小到大連外頭的沙溪鎮都不曾去過幾次的小妮子,竟然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出了這裡?真稀奇,還真是稀奇!”
王媒婆剛開始還不願意相信,以為只不過是姜秋澄的緩兵之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給揪出來。
可當她知道姜秋澄早在前日便去了沙溪鎮上,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以後,篤定的神色瞬間出現了裂痕,即使她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她這一回還真被對方矇騙了過去。
橫掃十里八鄉從無敗績的王媒婆,最終栽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身上。
“好啊,我就不信你真的那麼有本事!既然這麼厲害,就別回來了,否則高低要給我吐兩口唾沫!”
“都這個年歲了,竟然還會被個姑娘給耍了一回,要是能被我再遇上,可沒那麼容易讓她混過去了。”
“山坳坳裡的雞不安分的留在窩裡下蛋,一個勁地想往外頭跑,我倒還真想瞧瞧這死丫頭能落到個什麼下場。”
早已離開的姜秋澄才不會關心王媒婆那嘀嘀咕咕的小心思,於她而言,離開沙溪鎮才是她開啟真正人生的第一步。
管他那什麼別村的老吳,還是本村的蕭獵戶,誰愛嫁誰嫁,她不稀罕就是了。
王媒婆那描述得跟金疙瘩似的,那麼喜歡的話,就她自己嫁了吧~
……
直到人在市集內,站在貨攤前的時候,姜秋澄才對自己上崗開工,有了一些實質性的感受。
熱鬧的市集總是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陽光斜照下,金色的光芒灑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攤位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絲綢、晶瑩剔透的瓷器、香氣撲鼻的小吃,都吸引著過往的行人。
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有的高亢激昂,有的悠揚婉轉,顧客們穿梭在攤位之間,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於耳,笑聲和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市集獨特的旋律。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香味,烤魚的鮮香、糖葫蘆的甜膩、酥麻餅的焦香,這些味道交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