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員外真會說話,請坐吧!”
兩人坐下,李大器也不繞彎子,將一封信和一隻盒子遞給高俅,“我今天是特地來給犬子當信使,這盒子和信是他讓我轉交給太尉,別的話也沒有了,我就不打擾太尉,先告辭!”
“辛苦李員外了,以後寶妍齋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幫忙,一定會盡力!”
“多謝太尉,大器銘記於心,告辭了!”
高俅給足了李延慶面子,一直把李大器送出府門,望著他上牛車走了,這才拿著盒子和信返回自己書房。
他坐下先拆開信,但只看了幾行,便猛地跳起來,連忙開啟盒子,盒子裡是楊麟和童貫的秘密通訊。
高俅頓時氣得胸膛都要爆炸了,抓起茶杯狠狠向牆壁砸去,‘砰!’一聲,茶杯頓時砸得粉碎。
當初西夏兵敗時,那麼多心腹大將他都沒有保,就保了楊麟一人,沒想到他居然背叛了自己,而且早就暗中投靠了童貫,高俅氣得幾乎要吐血。
“童貫老賊,老子若不殺你就絕不姓高!”高俅恨得咬牙切齒。
童貫不僅在平定方臘上將高俅徹底得罪,而且在第一次北伐慘敗後,童貫開出了責任者名單,幾乎將高俅在西軍的勢力連根拔起,他們兩人已經成了勢不兩立的對頭。
高俅半晌才慢慢平靜下來,又繼續看李延慶的信,李延慶在信中指出了楊麟的大罪,盜賣軍資,勾結羌人,證據確鑿,已上報朝廷,希望朝廷嚴懲。
在信的最後,李延慶提到了韓世忠,說韓世忠被楊麟打壓貶斥,自己想提拔他為統領,另外還想提拔曹性為統領,希望能得到高太尉支援。
高俅當然知道韓世忠,劉延慶的心腹愛將,也算是自己的人,李延慶想提拔韓世忠,顯然是在向自己示好,為提拔曹性鋪平道路。
高俅點了點頭,這個李延慶確實成熟了,正好种師道退仕,他的軍方後臺沒有了,此人值得自己拉攏。
高俅想了想,這件事還是等報告來了再說,他需要和高深再溝通一下。
。。。。。。。。
兩天後,京兆府的正式報告送到了御史臺,既然是李延慶遞來的報告,御史臺便沒有積壓,他們立刻抄送了兩份,分別給樞密院和兵部。
高深剛來官房坐下,便看見了放在他桌案上的報告,其實關於這件案子,他昨天就從曹家聽到一點風聲了,不管是用什麼罪名,其本質都是李延慶奪取軍權。
正五品武將和正五品文官不是一回事,地位要低得多,而且坐貪官糧的案子這些年層出不窮,有後臺的保一保,沒後臺就嚴懲,慣例如此,大多也是高舉輕落,被降職調離了事。
只是這樁案子涉及到李延慶的軍權,又涉及高俅和童貫,加上私通正在暴亂的羌人,使高深不得不謹慎。
他將報告仔細看了兩遍,從報告的描述應該是證據確鑿,唯一的不妥就是李延慶殺了五名偏將和幾名親兵,當然,戰時狀態時主將是有權殺不遵令將令的部下,但殺人時究竟是不是戰時狀態,這就有點難說了。
正在沉思時,院子裡傳來的高俅的聲音,“高同知可在?”
高深連忙笑呵呵迎了出去,“哪陣香風把太尉給吹來了!”
樞密院三巨頭,童貫出任知樞密院事,也就是樞密使,高俅出任判樞密院事,高深出任同樞密院事,兩高實際上是副職,高俅的地位要稍高一點,但童貫和高俅都不管具體事務,樞密院的實權實際上是掌握在高深手中。
當然,童貫和高俅都有權過問樞密院的事情,而且高深都必須認真對待。
高俅嘆了口氣,“心情著實糟糕啊!”
“太尉進來坐吧!外面風大。”高深一語雙關道。
高俅點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