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倒黴孩子。
蘇父拎著蘇明硯衣領把人拎進門,回頭看了眼蕭北淮,確定他聽不見後才說蘇明硯,「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隨便暴露你很聰明的事嗎?」
蘇明硯反駁,「可大哥和王爺又不是外人。」
「再說,大哥和王爺才是聰明人,我比他們差遠了。」
蘇父在蘇明硯腦袋上薅了兩把,「瞎說什麼大實話,行了,去跟你娘說,人到了,咱們開飯。」
蘇明硯跑走,蘇父站在原地等蘇景清和蕭北淮,等人走近,才拱手對蕭北淮說:「讓王爺見笑了。」
蕭北淮道:「爹不必如此,阿硯弟弟很率真可愛。」
蘇景清也道:「爹,都是一家人,沒事。」
蘇父未從蕭北淮身上察覺出異樣,見大兒子也沒表示不滿,這才放了心。
別的不說,大兒子護短的很,若淮王打心裡覺得阿硯愚笨,大兒子肯定會動怒的。
既然沒反應,那就說明淮王沒這意思,蘇父對這個大兒婿印象又好了些。
等到吃飯時,印象就更好了。
蘇父物盡其用,讓他辛苦訓練的十八羅漢上來表演了一番給蕭北淮看,蘇父想著,就當是助飯了,開胃。
沒成想,蕭北淮認認真真看完,還點出了些問題,讓自己的貼身護衛去指點蘇家下人們的十八羅漢陣。
淮王殿下頓時被蘇父引為知己。
吃完飯就被蘇父拉著去看他用香油錢從寺廟裡換回來的各種武功秘籍。
蘇景清無話可說,他爹找到知己不容易,希望王爺能撐久一些。
然後他跟著孫氏他們磕著瓜子一塊兒看墨言訓練府上下人。
別說,墨言不愧是蕭北淮的護衛,又是上過戰場的,沒調整幾下,那玩笑一般的十八羅漢陣竟真多出不少氣勢。
引得思煙躍躍欲試,想去挑戰一番。
蘇景清看她眼巴巴的模樣,點點頭,「去吧。」
這邊孫氏也跟蘇景清說了件事,「昨兒你表嫂來了,說想給阿硯做媒說門親事。」
孫氏口中的表嫂,是蘇景清孫家大房表哥的妻子。
蘇景清想到蕭雲逸的打算,眼神暗了暗,問:「說的是誰。」
孫氏就笑了起來,只不過是冷笑,「她孃家人,她的嫡親妹妹。」
蘇景清也跟著冷笑了聲,「那咱們怕是配不上。」
劉家如今當家的家主劉元暉,從前只是個五品小官,因爬上了鍾家的大船給蕭雲逸辦事,步步高昇,如今已是正三品的禮部左侍郎。
自從成了正三品後,劉家眼裡就裝不下多少人了,從前逢年過節還要來走動的蘇家也難以入眼。
從前劉家夫人自個兒說要想把嫡次女許給蘇明硯,蘇家這邊還沒什麼反應呢,結果那邊傳來訊息,劉元暉升官了。
於是劉夫人頓時改了口,說親事是說笑的,那位劉家二小姐更是跑來將蘇明硯冷嘲熱諷了一頓,話裡話外都是說蘇明硯蠢笨,她堂堂三品大員的女兒,絕不會嫁一個落魄侯府家的傻子。
人被蘇父拿棍子直接轟了出去,自那以後兩邊就沒往來過,孫氏還因此跟自家孃家都鬧了不快。
因為孫家也覺得三品大員比落魄侯府更有用,更值得巴結,尤其是劉家背靠逸王。
「之前不是說那位劉家二小姐已經定了親嗎,怎麼又想起咱們這落魄侯府了?」蘇景清問。
孫氏道:「還能為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唄。」
「劉家想讓女兒嫁給鍾家大公子,但鍾家那邊看不上,只肯給個貴妾的位置。劉家自然也不肯,於是盯上了鍾家二房的嫡長子,卻沒成想鍾家二房爛泥扶不上牆,嫡長子是個病秧子,嫡次子是個整日流連花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