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路,透過集體威逼的方式逼朱由校重懲自己。
偏偏這位平素表現得很是獨裁的陛下此刻卻表現的很是軟弱,還說出民意不可違的話。
這是民意不可違嗎,這滿朝堂上沒一個老百姓,好嗎,全身一群唯你馬首是瞻的諂媚之臣啊。
而且讓黃道周更沒想到的是,剛被朝廷召進宮裡當國子監祭酒的劉宗周,這個以理學著稱的清流官員,還是自己的摯交好友,居然也跪了下來。
不但如此,還有錢謙益那個無恥之徒,居然硬把史可法按在了地上!
這種事也就只有錢謙益這樣的無恥閣老做的出來,黃道周是又氣又急。
“自己就成的要做一個孤臣嗎?”黃道周也有些慌了起來,因為這劇本沒有按照他想象的場景走,倒頭來竟成了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
“黃道周,你可知罪?”
朱由校現在很喜歡看著這黃道周被一群大臣圍攻的樣子,他甚至都有些可憐他了。
在他的記憶裡,從萬曆甚至追溯到正德以來,似乎少有的群臣都站在自己這一邊,來圍攻跟自己作對的大臣。
如今這種群臣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場面倒也算得上是破天荒。
黃道周自覺的把烏紗帽放在了地上,手不由得抖動起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孤立無援,到底是這朝堂之上全身不忠不義之徒,還是這朝堂之上就自己一人沽名釣譽,無事君之心?
“徐光啟!”
朱由校喝令了一聲,徐光啟忙站起身來:“臣在!”
“你掌著翰林院,今日黃道周悖逆朕意,妄解孔孟聖人之學,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你等翰林院記錄實錄時務必多花筆墨記載此事,並將此事刻碑於翰林院內,著日後學子們觀瞻此人之私心。”
朱由校說著又命李明睿將此事刊載於京城各大報紙,併火速報於《大明日報》總編纂部,著即全國發行。
同時,朱由校又命京城七品以上官員,地方五品以上官員俱上折痛批黃道周心懷不良,枉顧百姓生死之罪,並同步連載於各大報刊之上。
眾官員知道,陛下這是要讓自己等表忠心啊,光跪下來求陛下懲處黃道周是不夠的。
而黃道周也是額頭生汗,他本以為陛下最多是將自己罷職了事,卻沒想到陛下要讓自己臭名遠揚,且留於後世。
“許顯純,傳命錦衣衛,立即趕赴黃道周家,查抄其家,其所有本人所撰寫文集全部銷燬,其手砍斷,此等沽名釣譽之徒人不配再掌文房四寶,留書於後世,那樣只會荼毒於後世!”
朱由校說完,黃道周就栽倒在地,他算是明白了,陛下這是要把自己徹底搞臭啊,還不讓自己留文字辯解。
一直追求揚名於後世的黃道周怕了,忙跪下來,磕頭在地:“陛下,微臣知罪了!”
風骨很硬的黃道周總算是服軟了,開始朝朱由校求情了。
朱由校心裡說不出來的暢快,有時候重要的不是真理在誰的手裡,而是承認這個真理的這個人到底有多少。
當一個人被群體所孤立時,他就一定會感到恐懼,而黃道周現在就是這樣。
“拉下去吧!”
政治是殘酷的,朱由校可沒打算就此罷休,揮手後,兩錦衣衛就進來將黃道周拖了下去。
“陛下!”
黃道周的吶喊聲至今還回蕩在乾清宮的大殿內,而在大殿內的朝臣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誰都知道,誰在這個時候求情誰就是找死。
既然朝臣這麼支援自己,朱由校也自然不能一直這麼冷厲,便笑道:
“愛卿們都起身吧,大家繼續議事,不過,朕得先說一句,在朝重臣發言之時,誰也不可隨意打斷,包括朕也是如此,若耽誤了朝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