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慧妃突然如慌亂的小兔子一般,突然一句話就頓時竄進了裡屋,慌亂的翻著倒扣的茶杯,提著茶壺,就要沏茶。
這一動打破了寧靜,讓整個世界頓時變得更加紊亂,朱由校直接過來抱住了範慧妃,這一抱,範慧妃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手裡的茶壺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朱由校貪婪的吸著範慧妃髮間慌亂的體香,右手順著那一隻提著茶壺的藕臂就摸了過去,將這由範慧妃的柔荑緊握住的茶杯強行奪在了手中,然後直接往地上一摔,甚至都沒來得及放回到桌上。
啪!
茶壺破碎的聲音再一次劃破寧靜的夜空,卻又是戰鼓一般在朱由校內心裡點燃起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火。
朱由校突然直接橫抱起範慧妃,直接衝向來頗為陳舊的老床榻。
嘎吱嘎吱的聲音伴隨著的脫衣聲使得老床似乎在頃刻間就要散架了一般。
發熱的空氣在微弱的燭光映照下恍惚已經被點燃,卻在簾幔上映襯出兩剪人影,兩剪人影卻又如隨風起舞的雲鶴一般時而展翅高飛時而僅僅相偎。
不知過了多久,大戰之後的朱由校早已疲倦得睡去,呼吸勻稱,氣息平穩,銳氣蓄養。
而範慧妃此時卻是眸子圓睜,目不轉睛地看著頭上那一團交頸鴛鴦,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麻木的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倒是下處依舊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好像已經由一個處子變成了初經人事的少婦。
自十四歲進宮,到現在已快二十四年華,到現在已有整整十年,雖說在十年前初進宮的那一刻就讓她做好了成為女人的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這一等卻等了十年,等得她都以為或許不會再有這麼一關,自己會依舊與青燈古佛為伴,安靜的老死在這景仁宮。
除了最初的幾年還與宮中姐妹嬉戲外,但自從遇了一兩件挫敗人希望的事後,自己便已經看淡了一切,每日不過唸佛抄經,養花讀書,週而復始,數年韶光都在這平靜的生活中度過,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一刻,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被一個幾乎自己快要淡忘了的男子打破。
範慧妃似乎記不起剛才自己都做了什麼,陛下對自己做了什麼,甚至也忘記了箇中滋味,但她還是不由得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油然一股暖流似乎正在全身流淌,讓她冰冷了數年的血液在此時又從新恢復了溫度。
範慧妃這時候才轉過身去端詳起朱由校來,她幾乎已經忘了陛下朱由校長什麼樣子,但此刻瞧上去卻是那樣熟悉,她甚至大膽湊了過去,在朱由校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突然又慌亂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壞笑了起來。
第四百六十八章 君王不早朝
茫然中的範慧妃興奮的睡不著覺,依舊因為她剛才的大膽舉動而忐忑不安,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端詳著朱由校,似乎永遠也看不夠一般。
直到天剛微微亮,窗外浮現出一抹朦朧的白色時,範慧妃才略覺有些疲倦,閉上眼養神調息,不過,朱由校的一個轉身卻又讓她突然又驚醒了過來。
這是範慧妃第一次侍寢,她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叫醒朱由校去上早朝,她也不知道作為皇帝是不必天天早朝的,因而此時的她很是躊躇不安,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她又怕冒然叫醒朱由校會擾了朱由校的清夢。
在第一次侍寢就惹得當今陛下龍顏大怒,範慧妃有些不敢,要知道她當年之所以不被朱由校親近也是有次因為冒失地要諫言陛下而險些被幽禁,最後還是懷有身孕的李成妃求情才讓她逃過一劫,但如今想起昔日陛下的龍威,她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朱由校不知道他給範慧妃早已留下了一個嚴厲的印象,他本以為這位張慧妃會同其他妃嬪宮娥一樣很自覺的在卯時正叫醒他,所以也就放心大膽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