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首瞪了獨孤淵一眼,以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獨孤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似是無奈地蹲下身子,好笑地看著甚是我認真的樣子:“若是喜歡,便將它帶回去吧,它的傷極是嚴重,還需好好處理,何況,天也快黑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深山老林裡終是不安全的。”
“嗯。”我溫順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小火狐抱在懷裡,用紅狐錦裘裹住,小傢伙竟是極為聽話的,乖乖地蜷縮著,任由我抱在懷裡,似是很愜意,享受。
獨孤淵瞧著卻是有些羨慕小狐狸,竟能這般親暱地躺在我的懷裡,不禁有些豔羨,不滿地瞪了一眼我懷中安逸的小狐狸,小傢伙似是甚為機靈,猛地睜開眼,圓碌碌的黑眸似是沁著笑意,氣得獨孤淵只能暗暗咬牙,生著悶氣。
“安素?”我興致極好,小臉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滿臉都是笑意。
“姑娘,瞧您凍得,鼻尖兒都紅了。”安素心疼地將紫金鏤花暖爐遞給我,不住地埋怨獨孤淵“皇上您也真是的,姑娘的身子極是畏寒,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受得住這般寒氣。”
“安素,不怪他。”我笑靨如花,急急拉著安素忙這忙那的手,將錦裘解開“上次的白玉散毒膏可還有了?”
“呀!”安素顯然被我懷裡的小火狐驚著了,禁不住微微後退了幾步,稍稍穩住心神“姑娘,這是?”
“剛剛在叢林裡撿的,瞧著極是可憐,有這般靈氣,便將它帶了回來。”我輕輕地撫著小火狐的腦袋,極是小心地護著它受傷的後爪。
“讓奴才瞧瞧吧。”安素瞧著小狐狸極是溫順,便放開了膽子,輕輕地伸出手去抱小狐狸。
可是,小火狐似是賴定了我一般,瑟縮地直往我懷裡鑽,好不可憐,安素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禁不住打趣兒:“敢情這小狐狸獨愛美人,難不成是嫌棄我這老太婆嗎?”
“我來抱抱。”獨孤淵眸子裡滿是惱意,這小傢伙竟敢調戲我,慵懶地倚著我坐了下來,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如此一來,小火狐更是如驚弓之鳥,不停地“吱吱”叫喚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禁不住顫著身子,令人憐惜。
“獨孤淵!”我不滿地看著獨孤淵,卻是見他黑著臉,咬牙切齒,悶悶地生著氣,不禁莞爾,笑怒道:“你這是幹什麼?與這小傢伙置什麼氣呀?”
“沒什麼。”獨孤淵孩子氣般地摟著我,淡淡而語。
而我懷裡的小傢伙賊賊地搓了搓爪子,樣子極是討喜,多年之後,我本是該魂飛魄散,永不輪迴的,因著救了小狐狸,才得以一線轉機,約莫就是佛語中的“ 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
☆、第四十六章 花自飄零 無獨有偶
雖是應了獨孤淵為他的皇后,可仍是遵循君子之禮,獨孤淵已是極為贊同的,依他而言,不想強迫心中沒有自己的女子,他本想著與我和衣而臥,同榻而眠,卻是百般未果,只得訕訕地遣人隔了道屏風,小心翼翼的,瞞著西澤國使臣。 伯春之夜,皎皎月光格外的清冽,淡淡的光暈一圈圈綿延而來,透過帳篷,隱隱灑下縷縷繾綣之意。
懷裡的小傢伙已然熟睡,緊緊地貼在我懷裡,小小地蜷縮成一團,不經意間,瞧見了它額頭上三味火狀的印記,我疑惑地暗暗思索,這印記……竟是火狐一族的象徵!
我禁不住輕揚嘴角,原是這樣,難怪它如此的靈氣,極是通人性,只是,為何它會淪落龍池山,還受了這樣重的傷?
“折顏?”獨孤淵淡淡的聲音隔著九龍戲珠的屏風悠悠傳來“可是睡了?”
“嗯,還沒有……”獨孤淵卻是默默無聲,主帳裡又恢復了靜謐,倏而,他輕輕敘道:“沒事,不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