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引來一陣稱讚的騷動。
成隊的護衛前呼後擁,費力地分開密集的人群,開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衛靈妙對人群的注目與指點毫不在意,他好像行走在自家的院子裡,面上帶著沉思的微笑,翻身下馬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又惹來一陣叫好聲。
貼身僕人進去遞名貼。
守門的刀手們都被衛公子的架勢震懾住了,扭捏不安地互相看著,用力繃住笑意。
很快,貼身僕人出來了,被人扔出來的。
整個人衝向門外的衛靈妙,一名護衛伸手推開人形暗器,讓僕人安穩落地,自己立刻退下。
衛靈妙嘆了口氣,扇子在手掌上一敲,抬高聲音叫道:“十公子,故友來訪,何不相見?”
上官如手裡拎著刀,面沉似水,在荷女的阻止下,才沒有跑出去殺人,這個衛公子真是個無賴,甚至沒有提前打聲招呼,就這麼明目張膽地來了,好像她在一直在等著垂青似的。
顧慎為走出鯤社,命令刀手們將看熱鬧的人趕出巷子,勸說衛靈妙離開,“十公子今日不能見客,請衛公子見諒。”
小小的挫折打不垮衛公子,“轉告十公子,我明天再來,每天都來。”然後他衝殺手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什麼心照不宣的秘密似的。
衛公子離開了,上官如的怒火卻沒有熄滅,終於下定決心要懲治這個好色之徒。
第二天,衛靈妙果然又來了,這回鯤社大門緊閉,連僕人都不讓進去了。
衛靈妙連聲嘆氣,將禮物留在門口,帶人離去。
一連五天,衛公子真的每日必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他卻越挫越勇,送的禮物也越來越奇特,有一天傍晚甚至請人來表演煙火。連位於絕巔之上的金鵬堡都能看得到。
第六天,衛公子仍然不露氣餒之色,但是覺得生活過於平淡了,需要調劑一下。
南城除了十公子,還有什麼女人值得衛靈妙親自前去探訪呢?
只有一位。
南城最頂尖的妓女是不會跟許煙微一樣能被隨意傳喚的。
留人巷向來不留人,一撥撥妓女來了又走,紅了又遭遺忘,唯有蕭鳳釵成名已久,多年屹立不倒,成為璧玉城脂粉圈裡的領袖人物。
那些見不著蕭鳳釵的人常說一句話,“那個婊子長得其實一般,而且年紀老大不小了,要不是孟家出血本一直捧著,誰會排著隊嫖她?盛名之下其實難符。”
見過蕭鳳釵的人聽到這種話,總會帶著優越感輕哼一聲,然後昂首離去,讓對方自慚形穢,面紅耳赤。
衛靈妙見過蕭鳳釵,上一次來璧玉城,他在蕭鳳釵家中逗留十日,成為在那裡待得最久的男人,要知道,蕭鳳釵是挑客人的,她若不是喜歡,縱有千金萬貫,也只能喝喝茶聊聊天而已,想留宿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造化。
因此,衛靈妙覺得自己會在這裡得到安慰。
所以,當一樓的丫環讓這位貴客稍等的時候,他可有點不高興。
衛靈妙很快釋然了,蕭鳳釵畢竟是蕭鳳釵,值得一等,想當年他第一次來拜訪的時候,也不是立刻就上樓的,同樣得連過三關。
第一關是錢,蕭鳳釵挑人不挑錢,想見她,禮金不能少於一千兩,如果能附加幾樣時興的小玩意兒,效果更佳,衛靈妙早有準備,禮金準備了三千兩,從堆在鯤社門口不被接受的禮物當中挑了十幾樣,一併送上。
第二關是人,在樓下喝了一刻鐘的清茶,衛靈妙被請上二樓客廳,這裡裝飾得極為奢華,西域的地毯、中原的字畫、四諦伽藍開光的佛像、海洋之國運來的檀香,應有盡有,更有幾位國色天香的丫環晃來晃去,如果客人一上樓就被這些東西弄得眼花繚亂,露出怯意或是色相,那就別想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