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兩人默契而情深,知道彼此的堅持與感情,左右也不過十幾日的分別,他們又不是那樣的毛頭小子與小女孩,分別不過為了更盛大的相遇,自是不作那番忸怩作態,楚留香只微微一吻他小少女,低頭喃喃,記得等著我提親,等著我們真正白首不離的那天。
海上風是那麼鹹,混雜一些海洋生物特有的死亡和鮮活生命的氣息,這種氣息像是自由的風,又或者一種絕對放縱的瘋狂與絕對的自由。
而絕對的東西總是讓人渴望又帶些讓人害怕的瘋狂。
楚留香與胡鐵花正躺在快網張三的小船上,喝著小酒,船頭正坐著一人,專心致致地盯著海上那一抹白色的浮標,海風颯颯的吹著,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楚留香一臉無奈地努力裝出平靜姿態的胡鐵花,他雖然喝著酒,眼睛裡卻帶上了焦急,像是有些什麼話要說,卻又猶豫得不敢說出來。
“老胡,華山派那位清風劍客,高亞男當年為了嫁你,生生追了你兩年半,就是這般,我也沒見你這副模樣,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可不像你?”
這本是胡鐵花得意事,楚留香提來本來是為了讓他開心下,誰知他臉色卻更加差了,活像吊死鬼一樣慘白。
他的眼睛紅紅的居然想要哭了出來。
胡鐵花向來都是高高興興得意洋洋的,現在他怎麼這副模樣?莫非是得了什麼毛病?
胡鐵花自然是沒有得了什麼毛病。
“香帥你知道麼?前段時間華山派的枯梅大師還俗了。而那位清風劍客高亞男恰好又是她的徒弟。”張三收了吊杆,手裡已多了一條修長銀白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 快崩潰的寶寶
☆、蝙蝠島
“張三,你應當知道我們的老胡是個有格調的人,高亞男想嫁給老胡的時候,老胡死也不肯娶她,現在她不理老胡了,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只不過……”
“只不過,我們的老胡實在是個賤骨頭。”張三大笑道。
胡鐵花笑道:“對,男人都是賤骨頭,胡鐵花更是個特大號的賤骨頭,總覺得只有得不到的女人才是好的,是不是?”
楚留香笑道:“一點也不錯。”
胡鐵花板著臉道:“這些話我已不知聽你說過多少次了,用不著你再來提醒我。”
楚留香道:“我要提醒你的,倒不是這件事。”
胡鐵花道:“是哪件事?”
楚留香道:“你雖然是個賤骨頭,但高亞男還是喜歡你的,她故意不理你,只不過因為她自己現在正要去做一件極危險的事,她不希望你知道。”
胡鐵花道:“為什麼?”
楚留香道:“因為你雖不瞭解她,她卻很瞭解你,你若知道她有危險,自然一定會挺身而出的,所以她寧可讓你生她的氣,也不肯讓你去為她冒險。”
“但是既然是她,這次我是一定要為她冒一次險的。”胡鐵花嘆了一口氣,很快要笑起來。
他的笑張揚,帶著幾分得意洋洋與自得。
那副樣子微妙得直叫人生出幾分打他臉的衝動。
“你來得比我預想的要晚。”薛紅紅一路狂奔回來看見的就是坐在位子上的貴公子。
十三劍動也不敢動地站在一邊,他們的手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提著劍。
他們的劍呢?
地上正躺著整整十四把劍尖和整整十四把被削去劍尖的劍柄。
他們有十三個人,第十四把劍自然是別竇的。
別竇的臉色已經差的可以,他卻不敢動,甚至見到薛紅紅到了,他也沒動,只是他的臉色更加的差了。
原隨雲一身月白衣衫,邊襟銀線細細勾勒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