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都到底是什麼。
那箱子裡竟是裝著一件帶血的長衫,長衫已微微發黃,一灘血跡像是毒蛇一般蜿蜒在長衫的胸口位置。
薛紅紅一一開啟了所有的箱子,每個箱子竟然都是一件件帶血的雪白長衫,就像一條條毒蛇被放在箱子裡,衝她吐著芯子。
她突然想到她的父親之所以被稱為血衣人原因,寒風皓月下,身穿白色長衫的兩人性命相搏,同為人傑卻只有勝利者才能走下山坡,失敗者卻只能將他的驕傲塗鴉在破碎的長衫上。
這一件件帶著猙獰血跡的長衫將她帶入她父親那些獨立在寒風中的遙遠往日,熱血與劍客的驕傲,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那些染著強者血液的長衫放好,順著石道向外走去。
路上的光線漸漸疏漏下來,薛紅紅已站在山洞的盡頭,空氣中的惡臭已經讓她沒法再容忍了。
一道掛著大鎖的銅門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有種預感,這才是父親薛衣人想給她看的東西,而當她開啟這扇大門,她會知道一些她並不想知道,卻不得不知道的一些事。
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門上的大鎖帶著鐵鏽,已經有些腐朽了,薛紅紅的劍很輕鬆地就將那把大鎖斬斷。
大門慢慢地開啟,陽光像是打在臉上一般生疼。
“怎麼是你?”
“╮(╯▽╰)╭哎,怎麼不是我?紅紅莫非不想看到我嗎?真是令人傷心。”
別竇挑著眉,有些玩世不恭的笑著,原本打算接受一切,十分緊張的薛紅紅看著他這副紈絝子弟的輕浮氣,真是想一劍挑了他。
他終於玩笑夠了,指了指身後的屋子,“他就在裡面等你。”
薛紅紅收起了劍,她心中的猜測果然成真了,門後,青衣長袍的男人坐在床邊,玉冠束髮,面若皓月無暇,唯一雙溫厚充滿溫暖的雙眸帶著點點紅塵煙火,人世貪戀。
床上正躺著一人,五官若刀削凌冽,就算是睡著周身的劍氣也像是自然的呼吸吞吐不定。
這兩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薛衣人與薛笑人。
“紅紅,你來了,”薛笑人轉過頭來,衝著薛紅紅淺淺一笑,就像小時候薛紅紅跟著他習劍時一樣,薛紅紅一怔,看著這個熟悉的笑容,隨後竟是扔下劍,不管不顧撲進自家二叔的懷裡,像個小女孩一樣,蹭了薛衣人一身眼淚痕跡。
“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二叔,你好了?你終於好了。”她的二叔終於想通不在那些求而不得中掙扎,變回了記憶中溫厚的長輩。
“是啊,我也是時候病好了,我都病了八年了,再不好又有幾個八年讓我病,讓我瘋。”薛笑人慈愛地摸著薛紅紅的頭髮,她雖然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但在薛衣人的眼裡她依舊是個板著臉裝大人的可愛小姑娘,哪怕他的小姑娘已經長大成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薛紅紅有些擔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薛衣人,“父親怎麼了?”早在已進門的時候薛紅紅就感覺自己父親的氣息不對,但出於對自己二叔的信任,見他就不提及,此時才問出口。
“只是一些迷藥罷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他最近還是不要出現在江湖上的好?”口氣坦然,像是在談論今天吃飯了嗎?
能將自己的老爹這麼輕易放到,二叔,乃果真強人也!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是想了斷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一定會阻止我,而我實在不想需要他那些出於一個兄長的關心,我想要的他既然給不了,我便什麼都不要。”
薛笑人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砣紅,“紅紅,我也是個劍客,我也想試試,我的劍到底有多快?能不能快過左輕侯那雙肉掌?能不能快過他?”
薛紅紅心下一驚,被腦中得出的結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