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讓關召弟栽培成一名高手,但卻不予重任,直到今天以前,狄飛驚還只是六分半堂分堂口的不起眼的弟子。但是現在關召弟下落不明,而雷損卻在眾人面前攬狄飛驚在自己身邊,顯然不日就要委以重任,這表明,雷損此人深謀遠慮,而今天城郊一戰,無疑已提供給我們最真切的他的戰力以及手腕,所以,據我分析,雷損比關七更難纏。
他第二個分析一說完,眾人又是臉有不愉之色,誰都知道關七的武功之高,迷天七聲勢之盛,都壓倒六分半堂,雷損雖然號稱是黑道上的老大,但卻對關七一直忍讓,退讓的簡直懦弱,何況他利用關七與雷陣雨一戰才爬上了六分半堂的權利頂峰,後更是暗算原堂主取而代之,其手段令人髮指,況且六分半堂在雷損手中一直都是平穩過度,沒有什麼驚人之舉,而今,楊無邪居然說雷損比關七還要難纏,簡直是謬論。但楊無邪是老樓主倚重的軍師,而老樓主死後,楊無邪一手把持樓中事務,只發令不商談,所以大家只好忍著不說話,繼續聽他講。
“第三,”楊無邪看著大家面色鬱郁,微微一笑,道:“今天一戰,給我最大的感觸便是,咱們樓子的少主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少主人!”這下子,誰都忍不住了,薛西神首先拍案而起:“老樓主的棺材送到報地獄寺後,樓子裡的事務一直是楊先生你說了算,自從十歲入報地獄寺習武以後,少主人從未在咱們面前露臉,楊先生突然這麼說,是啥意思!”
楊無邪站起身,那杏黃色洗的發白的披衣便悠悠落在椅背,他踱步走到視窗,開啟了窗子,迎面一股清風吹散了他披著的長髮。吹的他額前墜著的一顆翠色水玉搖搖擺擺,倒映著他的眼裡有一種跳動的智慧。他忽然轉頭,大笑,笑得開心卻仍顯得三分優柔溫文,然後他道:“他回來了。”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一句話四個字不夠似的,又道:“風雨樓的新主人回來了。夢枕公子回來了。”
他又頓了頓,似乎覺得這幾句話還不夠氣勢,居然破天荒的羅索起來,繼續道:“聞報他一路上被六分半的高手阻擊,沒想到一回來就和雷損聯手重創迷天七。蘇公子比我想的更加厲害!本樓得遇明主也!”
——他想起老樓主在世時,破格提拔自己做了風雨樓的軍師,總管,因為他看出自己的記憶力遠超常人。這次破格提升,使很多老將都有些不滿,而年幼的蘇公子卻大力贊同,並說:只是委屈了楊先生了。
楊無邪一想起那時的話,現在都心熱不已。
管理資訊的人,豈非都老的快。
就像自己,明明才三十歲,頭髮卻已開始稀薄。
可是心熱,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不同意。”上官悠雲悠悠道。他靠著椅背,晃啊晃啊,眼睛半睜半閉,拖著嗓音道:“咱們都是為老樓主打天下的,雖然現在勢弱,遠不能與六分半堂或迷天七相比,但除去這些組織,其他的幫派,也得畏咱們樓子三分。蘇公子離京十年,如今說回來就回來,樓子可未必就是他的。”
“為什麼?”楊無邪並不生氣,只眯了眼,小心的問道。
“我-不-服-氣。”上官悠雲繼續拖著嗓音道,他的人長得玉樹臨風,嗓音也懶洋洋的煞是好聽:“楊先生勞苦功高,又懂得管理,又把持著白樓資訊,作出的判斷也從來沒有出過錯,所以,楊先生若管理咱們,我是沒意見的。又或者,乾脆就讓我和無愧來管,我們兩個在武林道上的名聲最高--別誤會,只是說我們的武功被人傳的最高,若以楊先生之德望和我之武功的名氣來領導樓子,自然會有人慕名而來。如今,局面方才開啟,楊先生就將樓子甩手扔給一個初出茅廬的稚兒,在下我--第一個不服氣。”
楊無邪以袖掩了口,輕輕笑道:“上官老弟真是快人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