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不少,臉色也好了不少,不再吐血,但身子已然還不能動彈。
只能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事還未了,成師侄,切莫再費徒勞之功,我這次動用最後一口真氣,已是油盡燈枯,大限已到,但在這之前,能見到我三陽宗免遭覆滅,中興有望,也不枉老道我修真兩百年。”
說著,陡然面色紅潤,身子也若常人一樣,跌腿盤坐,朗聲道:“天不負我三陽宗,天不負我江上清。”
又口占詩語:
二百年來得此修,三陽宗中走豬狗,
大道不期性難存,不廢江河萬古流。
只見老道士跌跤而坐,緊閉雙目,面色如常,一縷清風吹過,依然端坐而化。
“掌門師兄!”
“掌門師叔!”
“掌門!”
眾人紛紛大呼,成雲帆叫出一聲“掌門”後,淚水滾落,似又想到什麼的說:“各位弟子,隨我一同殺向青微山,將魯家所有修士,雞犬不留。”
說著率先化作一道金光,往東北而去。
眾人見此,先是愕然,瞬間又有數道各色光芒尾隨而去。
青微山下,一片連宅大院,裡面觥籌交錯,客來客往,人聲鼎沸,似有極大的慶賀宴席開擺。
虛空中的成雲帆看著黃昏下的這片宅院,和那些各色修士,他笑了笑,這才臉上慢慢地現出陰冷之色。
略一沉吟,手上一動,一團光芒一閃而出,在他的面前竟出現四五個昏睡之人,成雲帆曲指彈風,五人瞬間醒來。
五人見成雲帆竟面色陰沉,趕忙恭敬施禮。
張雷宵率先開口:“師傅,發生什麼大事了?你的臉色——”
“嗯,沒什麼,現在有事情要讓你們去做。”
“不知師傅讓弟子等讓去做什麼。”
“下面這片連宅大院,你們五人各領一方位守護,待會兒但凡有修士逃出,無論男女老幼,無論修為如何,一律滅殺,神魂不存,如有漏掉者,就此不再是我的徒弟。”
“啊!”眾人第一次見到成雲帆如此暴戾模樣,驚詫不敢言。
“還不快去?”成雲帆怒吼道。
眾人隨化作流光,各選方位而去。
這時候,成雲帆身後已經出現十數個藍袍修士,不少還面帶淚水,但面色異常冷峻,其中一人上前道:“成真人,該如何做?”
成雲帆淡淡的看了一眼鮑照,輕聲說:“你們四處巡邏,但有逃命修士,凡人除外,一概格殺。”
眾人領命,應諾而散。
成雲帆見此,兀自站在這片大院正中的半空中,突然開口,朗聲道:“青微山魯家,多行不義必,今遭自斃,滅門之禍,咎由自取,閒雜人等,一律避讓。”
聲若炸雷,下面不少非魯家的修士聽此,面上大吃一驚。
一名築基大圓滿修士,聽此冷聲笑道:“你是何人,竟然大言不慚,不知道青微山魯家太上長老前日才金丹大成?”
“囉嗦!”成雲帆見此,一道九陽焚天指點去,這修士眉心多出一個血窟窿,仰面倒下的同時,全身化為灰燼。
“再有多嘴者,下場如此。”成雲帆說著,揮臂一指,一把紫紅長劍飛出,朝著連片大宅中陣法守衛沖沖之處刺去,哪裡是魯家的長老閉關之處。
一劍下去,半個禁地毀於一旦,烈焰騰昇,悽慘聲不斷傳出。
成雲帆滿意的笑笑,朝著那正殿而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與我們魯家作對?。”魯全的臉色早已變得難看之極,他不過神念向著面前的藍袍修士一掃,竟讓他渾身不由地一顫,這修士的修為他竟根本看不出來。
“噢,這位道友貴姓,在下魯全這廂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