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見張蒙要收繳她唯一的武器,她揮動著不讓他靠近,她嚷著:“你滾開,我們不需要加入你們,我要帶著爸爸離開這裡。你們沒有一個是好人!你們一定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張蒙有些失去耐心,但是他依然逼迫自己耐著性子,他想試圖讓對方放鬆下來,他說:“小姑娘,你身上沒有什麼我們想要的,如果非要說我們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那就是你們的勞動力,我們需要人手來種植看守更多的植物,養活更多的人。總要有人試著去努力改變我們的生存環境,不是嗎?”
女孩權衡了一下,她害怕和生人接觸的,除了爸爸和弟弟,她幾乎沒有相信別人的習慣。她應該怎麼辦?她緊緊握著刀,儘量靠近爸爸,她不能把刀交出去,可是她不交出去,又能怎麼樣呢?她能和那個強壯的男人打一架嗎?
張蒙慢慢靠近她,一邊伸手試著去奪她的刀,一邊安慰著:“小傢伙,放輕鬆。我們不吃人,我們不是壞人,我發誓。”
女孩說:“吃人的傢伙從來都不會告訴自己的獵物,他們吃人!你別想從我手裡拿走刀!”
張蒙摸了摸鼻子:“可我有槍,就算你有刀,又有什麼用?你這樣的防衛多此一舉。我們如果吃人,可以直接殺了你們,而不是好言勸你放下刀。”
女孩依然不相信他,她說:“就算是多此一舉,我也會讓你知道,一個拼命的人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
猛地,女孩撲了上去,男人的速度很快,他捏住了女孩的手腕,像提一隻小雞那樣將她拎了起來,張蒙搖了搖頭:“也許我真該一槍打死你,和你的父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
女孩目眥欲裂地掙扎著,撲騰著,最後她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她就這樣翻著眼睛兇惡地盯著他,一副死死不啃鬆口的架勢。
張蒙咬著牙忍著痛,心想她一定是屬狗的。他並不反抗,讓她咬著,直到鮮血充盈了她的嘴巴,從她的嘴角流下,女孩才鬆了口,她納悶,問:“你為什麼不還手?”
張蒙自嘲地說:“我還不屑於對一個孩子動手。我要動手,可以打斷你一排牙。”
女孩反駁他:“我不是孩子。”
張蒙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你幾歲?”
女孩撒謊了,她說:“20歲。”
張蒙笑,略帶譏笑:“你的身材最多不會超過14歲。好吧,你說20歲就20歲,女士。我叫張蒙。你叫什麼?”
女孩記得爸爸說過,只要不脫她的褲子,沒人會發現他是女孩,可是這個男人沒有脫她的褲子就知道了,女孩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她警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女孩?”
張蒙抱著槍:“我假設你是女孩,而你沒有否認。如果你不告訴我的名字,我就叫你小狗。”
女孩一怔,她很不情願,但是她可不是小狗,她說:“艾希望。艾葉草的艾,希望的希望。”
張蒙心底一直緊著,在她說出名字的剎那,他感覺輕鬆了一點,他聳聳肩由衷地稱讚:“好名字。”
這時,一個高大的武裝部軍人朝著他喊話:“張蒙,你在那裡幹什麼呢?是什麼人在那裡?”
那是一個高大的白種人,手臂上都長著長長的毛,還有一股子很重的氣味。
他見那邊有人,對身邊的一個男人說道:“楊京,那邊好像有點麻煩,我們去看看。”
楊京點點頭,他剛剛收拾了那些掉落的觸鬚,並用火燒了一邊地面。此刻他滿臉灰燼。
張蒙輕鬆地說:“嗨,亨利,沒事,是一個小女孩,他們流浪到了這裡,她的父親受傷了需要我們的幫助。”
亨利一頭白髮,平頭,像個大力水手那樣擁有結實的倒三角身材,他看了眼倒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