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陵又寵孩子,阿意說什麼是什麼,現在已經飛揚跋扈的管不了了,以後可怎麼辦吶。
阮臨湘嘆了口氣,一邊的木葵極有眼色的奉上茶,道:“夫人,才剛國公爺出門,說要給夫人打一隻白狐狸來,給夫人做一雙袖套呢。”
阮臨湘哼了一聲:“誰稀罕。”木葵又道:“還有夫人吩咐我去打聽的,我已經打聽明白了。”阮臨湘對這個比較關心,忙問道:“怎麼樣?”
木葵笑道:“書院裡現在沒什麼學生,年紀大些的都出去嫁人了,小些的也還沒進來,不過我打聽著,有幾家的姑娘也打算送進去,都和咱們家熟悉的,倒不愁沒有伴。”
阮臨湘一直想著把阿意送到沐德書院念兩年書,多交幾個朋友,以後嫁了人也有個朋友經常來往,總比一個人好,聽了這話,阮臨湘放心不少,道:“那就好,你先去準備著,上學要用的東西都備好了,等這次回來可不能再叫她亂跑了。”木葵笑著應了。
晚飯時,阿爾阿山看著阮臨湘臉色好了不少,阿爾道:“娘,爹說要給我找幾個小廝,我可不可以不要?”阿山也道:“娘,我也不想要。”
阮臨湘道:“怎麼啦?是不是你爹挑的人你們不喜歡?”阿爾道:“爹挑的小廝看著就是爹派來監視我們的,我才不要,我要和我一樣年紀的人,可以一起玩的。”
阿山也道:“就是就是,我也要那樣的。”阮臨湘道:“那成,我去告訴你們爹,再重新換人,不過你們可別光只顧著玩,忘了功課,要是捱打的話,我可是不管的。”阿爾阿山達到了目的,高高興興地答應了,阮臨湘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忍不住一笑,再怎麼老成,裝大人,骨子裡還是小孩心性,總是忘不了玩。
第二天,就陸續從圍場傳來了訊息,這次是皇上第一次帶這麼多人去圍場打獵,據說還帶了最受寵的兩位妃子,一位是升了榮嬪的榮貴人,一位是升了靜嬪的靜貴人,玉嬪自持身份,本就是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無論是太后還是皇上都很喜歡,到用不著可以爭寵,而靜嬪和榮嬪身後卻站著太后和皇后兩個不同的人,自然鬥得天翻地覆,皇上將這些都看在眼裡,面上不動,平分秋色的一樣寵愛,心裡卻漸漸分出了高低,此次雖然帶著兩位妃子去,卻沒怎麼召她們侍奉,而是整天忙著打獵,早出晚歸的十分忙碌。
許蘭陵帶了阿意來,又叫她扮作男孩子跟自己住在一起,倒是很少有人注意,阿意初來圍場,十分興奮,若不是許蘭陵按耐著,早就橫衝直撞的出去打獵了,許蘭陵雖然帶了女兒來,可這到底是有損閨譽的,因此對阿意的言行越發的束縛起來。
阮臨湘接到幾封信,皆是報平安的,也就漸漸放下了心,沒想到過了兩天,他們快要回來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許蘭陵受傷了,被一箭射傷,皇上大怒,匆匆回京,命人徹查此事。
許蘭陵進府的時候是被抬著的,阮臨湘知道訊息的時候就被嚇得半死,見人被抬著,只當是傷的重了,差點沒暈過去,幸而阮卓穎也是跟著的,扶住妹妹低聲道:“放心,蘭陵沒什麼大事,”阮臨湘聞言一鬆,哥哥不會騙她的,只是蘭陵的傷勢看著確實很重,不然怎麼會被抬著進來呢?
同許蘭陵一併進府的還有宮裡的太醫,阮卓穎怕妹妹一個人手忙腳亂,也留下來幫忙,順便把整件事情給阮臨湘講了一遍,原來阿意要去圍獵,許蘭陵跟著她怕她有個閃失,本來是在林子裡,那麼多人圍著的,不成想竟有一隻利箭破空而來,直逼阿意而去,許蘭陵為了護住阿意,被一箭射中肩膀,按理說只是一支箭,沒什麼大礙,但是箭頭卻抹了毒藥,所以一直反反覆覆的沒有醒過來。
阮卓穎道:“幸而沒傷到阿意,不然她小孩子家家的肯定扛不住。”阮臨湘被這話嚇出了一身的汗,阿意一個小孩子,能和誰結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