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材魁梧,在大慶這樣的男兒可不多。”
傳聞之中,陸將軍身材偉岸遠勝尋常男子,今日那隨從格外高,比陸執還要略高出一截了。
“且他跟在長公主身邊,我看他神態、氣度都非同一般。”
最重要的是:
“長公主喝茶被嗆,他想要伸手替公主拍背,雖然沒拍,但抬手我看到了。”
姚婉寧生來有疾,觀察力細緻入微,陸無計當時的舉動雖說十分隱秘,卻仍被她收入眼中。
“我猜測今日是將軍府一家三口同來,只是因為爹在刑獄,家中沒有男主人,為了避嫌,才特意裝扮成隨從馬伕。”
否則哪個隨從有這樣大的架子,跟著長公主四處亂走。
柳氏聽她一番分析,心中已經信了八成,只是又有些疑惑:
“公主與世子來也就算了,”畢竟當日她與公主有一面之緣,世子救她性命,“陸將軍來我們府中,又是為何?”
幾人說著話,將孤伶伶跪在地上的姚若筠忘了個一乾二淨。
“……”
姚若筠一臉無語,先前明明大家都跪成一排,此時兩個妹妹倒是先後站起來了,便只有他一個人跪在原地。
此時柳氏的注意力被兩個女兒引走,再難注意到他。
可憐他就是受牽連才跟著下跪,此時倒像是唯獨他一個人犯了錯似的。
……
這邊姚家母女正在說話,另一邊長公主上了馬車之後,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下去了:
“是不是你哄守寧給你下跪的?”
她的兒子少年老成,情緒內斂,當今神武門的玄清先生稱他心性穩如山,行事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有絕世之大家風範。
可今日真是丟死人了!
柳氏當時怒火中燒,覺得女兒丟人現眼,可朱姮蕊看到的卻是兒子行事衝動。
當日他受妖蠱影響,甦醒之後認姚守寧為‘娘’,因此丟了面子,所以總想要找回場子。
他心性冷漠,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樣幼稚的舉動。
“將小女孩逗哭你就舒服了?”
陸無計坐進馬車,杜嬤嬤則留在外頭。
陸執聽了朱姮蕊的話,神色不動。
他就像是一尊玉雕像,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少年的鮮活意氣。
陸執並沒有辯駁並非自己逼姚守寧下跪,她分明是被柳氏嚇到腿軟才跪下去的。
他好像預設了長公主的斥責,安靜的坐在那裡,雖說面帶微笑,可是那雙眼睛卻神情平靜,彷彿避世而獨立,身旁人的喜怒與他無關,沒有辦法令他平靜的心湖起波似的。
“那柳氏與我們可不一樣,一看就是重規矩的,今日守寧犯了錯,恐怕要捱打了。”
她對姚守寧印象還挺好,又嘆息了一聲:
“小姑娘細皮嫩肉,又沒有從小練武,這一頓打恐怕要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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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瞪兒子:
“都怪你。”
陸無計在一旁默不作聲,卻是點了點頭。
“我答應了她,要救她姐姐。”陸執看了老孃一眼,說了這話。
他是小心眼了一回。
主要是這輩子還沒如此離譜過,說來他中妖蠱,也是因為姚家的緣故。
這一回行事確實不大男人,但她也不算吃虧,自己答應要救她姐姐了。
“對了,姚家的事兒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知他性情,見他這樣,知道說了也沒用。
事情已經發生,只希望柳氏看在自己臨走之時答應她要救姚翝的份上,不要打女兒太狠。
話雖是這樣說,但想起面前坐的逆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