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所以我還謀劃著呢,你現在乖乖聽話,到時候他們覺得沒達成你進軍營的願望,虧欠了你,一心軟就叫你跟著去了,你可別再鬧了。”
阿山拼命點頭:“師傅說話算話。”屈先生笑道:“我就你一個弟子,以後我死了也要你給我送終的,我自然都是為了你。”
在屈先生的授意下,阿山先是大吵大鬧一番,再被屈先生“苦口婆心”的“說服”了,然後再向許蘭陵和阮臨湘乖乖認錯。阮臨湘慶幸之餘對阿山越發的縱容了,本來阮臨湘就偏疼小兒子,這下子覺得虧欠了他,別說要什麼給什麼,就連天上的星星,只要要恨不能也能給摘下來。
而許蘭陵卻和屈先生進行了一場語重心長的談話,阿爾和阿山為雙生子,但是嚴格來說,阿爾是嫡長子,就有些與眾不同,平日裡無論是許蘭陵和阮臨湘,都對阿爾嚴格要求,這樣自然是為了他好,希望以後他能成材。
而對阿山,則寬鬆了不少,一來偏愛,二來以後阿山也不用繼承爵位,自然不用嚴格要求,就如屈先生所說,阿山有許多選擇,就算他什麼都不做,整日惹貓鬥狗,做一個貴公子,許蘭陵也會供著他的,沒了許蘭陵,阿爾也會繼續照拂這個兄弟。
因此,許蘭陵夫妻倆都覺得阿山沒必要這麼刻苦,當然了,也不會往歪處教,只是隨他喜好罷了,可是阿山卻不這麼想,他只覺得父母偏心,自己則受了冷落,什麼事都是跟在哥哥後面捎帶著他,自然心有不服,什麼都要爭一口氣才罷。
屈先生道:“我知道國公爺和夫人是因為偏愛阿山的緣故,可小孩子難免敏感些,要是仍舊這麼想,帶了一口怨氣,以後想要兄弟和睦就難了,我是阿山的師傅,自然不想看他久違了爭這一口氣就一直偏執下去,失了自我,我想趁著現在小,還改的過來,國公爺和他推心置腹的談一次,化解了這個疙瘩就好了。”許蘭陵自然答應了。
許蘭陵把阿山叫到書房時,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見了阿山進來,臉上就沒了往日的嚴肅,和藹的朝阿山招招手:“過來。”阿山一見這情景,心裡就打鼓,自己都認錯了,這又是怎麼了?
他慢慢挪過去,許蘭陵拉著他坐下,開門見山:“我聽屈先生說了,你很想進軍營,雖然你師父勸的你回心轉意,我還是想好好給你說說爹孃的打算,叫你心裡也明白。”
阿山這才乖乖坐下來,聽許蘭陵說話。許蘭陵道:“你和阿爾是雙生子,當時你生下來就比阿爾弱些,你娘也特別偏愛你,小時候,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你,當初只預備了一個奶孃,你娘就把那奶孃給你使喚,又找了個新的才給你哥哥,丫鬟小廝,屋裡的擺設,吃的穿的,也都是先可著你挑,你娘老是把你當小孩子寵著,忽略了你其實已經長大了,爹也是這樣,對著你哥哥總是嚴厲些,想著以後支撐起祖宗門戶,照顧長姐弱弟全靠他了,對你呢,就想著既然阿爾已經這麼辛苦了,就叫小兒子自由一些,將來想做些什麼就不拘著他了,所以才答應屈先生收你為徒,以後念念書,做做學問,跟著屈先生名山大川的遊歷一番,總比家裡快活,而且有家裡供著你,也不用擔心沒個正經的差事,吃不飽穿不暖。”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只是這麼替你打算,沒想到你大了,也知道自己上進,有了自己的志向了,爹孃這麼攔著你確實不對,我今天叫你過來就是問問你,你將來想做些什麼?爹孃也好給你鋪路,你若是真想從軍,建功立業,爹孃就不攔著你。”
阿山已然聽愣了,聽許蘭陵這麼諄諄相問,不由有些羞愧,爹孃這麼偏愛自己,自己卻覺得是偏心,當真是不孝,他越想越難過,想這幾天娘擔心他不開心,總是哄著他,就連姐姐也不欺負自己了,還陪他一起射箭騎馬,明明是自己不聽話,任性,他們還這麼包容自己,自己真是沒良心極了,不由得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