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看看年湘,又看看司馬相如,心中十分煩雜,拿起酒杯一杯杯的喝,直到旁邊侍女的提醒:“姑娘,這是你特地帶的‘香萬里’,酒性太烈,你不要飲多了!”
而另一旁,年湘難得玩的這樣爽快,仗著自己酒量不小,不讓衛青代酒,卻被韓嫣算計的拼命喝酒,眼見半壇的“香萬里”都進了她的肚子!
“韓嫣,你休要胡來了,她一個女孩子獨居,喝這麼多酒可怎麼辦?”衛青終於看不下去,出言阻止他們,但是他們三個人哪裡聽得進去!倒是一旁的蘇如心中不開心,早早的就辭行走了。
又行了幾圈酒令,年湘終於倒在了“香萬里”之下,衛青扶著她向司馬相如辭別而去。再看韓嫣和東方朔,醉的樣子看來,也只有在司馬相如的山泉居借宿了。
馬車上,年湘倒頭就睡。還好她的酒品不錯,醉了只是一味的想睡覺,倒不曾胡來。衛青苦笑不得的看著年湘,拿不準她到底是怎樣的性子,在宮裡的時候,為人時而穩重的不合年齡,時而語出驚人的不像姑娘家,但是他還是頭一次見年湘這樣放縱自己,性子整個就倒了個,像奔放的少年一樣。
晚上路上人少,不一會就到了年湘的小院。
衛青頭疼不已,他實在不知道該拿年湘怎麼辦,把她一個人丟回家不放心,又不可能帶回家,想到最後,衛青只好先把年湘從馬車上背進屋裡,把她放在床上安置好後坐在一旁思索著要怎麼辦。他看看熟睡的年湘,決定就這樣陪她一晚好了。
夏天的夜裡,輕輕的蟲叫傳入衛青耳中,中間夾雜著年湘雜亂的呼吸聲。半夜裡,年湘叫了幾次口渴,幸好衛青坐在旁邊沒有睡,匆忙從廚房燒來水,吹冷後餵給她喝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衛青見年湘的呼吸也平穩了,估計她再睡一睡就會醒,所以輕手輕腳的關了門離開了。
年湘並不知道衛青照顧了自己一夜,衛青之後也沒有提過這事情,日子就這樣繼續著,時間過的飛快,這個夏天即平靜又安寧。
陳阿嬌在年湘的“諄諄教導”下,性子終是收斂了很多,劉徹雖依舊不親近她,但也不似以前那麼明顯的不待見她了。而衛子夫因為衛長的落水事件受了驚嚇,時刻都陪著兩個孩子,在宮中依舊保持低調。而王太后心裡是十分的不舒服,因為在朝中,陳家在館陶長公主的暗示下,處處和她的弟弟田汀�齠裕�盟�鬧形啞��
劉徹笑看著一切,後宮太平他很樂見,朝中幾大外戚斗的熱火朝天,他也樂得坐山觀虎鬥。唯獨他見到年湘時,心裡就不是那麼順暢了。他多次暗示過年湘,想將她納入後宮,可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個硬石頭,怎麼都捂不熱!
那就再等一段時間吧,劉徹想到,等把卓文君接到朝中做了女官,就可以把年湘從女官的位置上抽出,到時候一定把她收了!
他在一旁算計著,卻不知年湘也在不斷的為自己打算著。
白濟堂中,王玄風正親自在給年湘抓藥,那是她每月那難受的幾天,必須服用的藥。經過王玄風和年湘的多次研究,藥方比最開始的要有用許多,現在年湘只要提前喝幾服下去,那幾天就不用受太大的苦。
王玄風照例給年湘抓了藥之後,後神色有些深沉的說:“我和幾位同仁一直在計劃著要把這個醫館賣了,準備近日就離開長安。老夫跟姑娘也算是忘年之交,今日說起這事,就當是辭別吧。”
年湘大驚失色,“王前輩,你們為什麼要走,醫館現在這麼有名,生意也這麼好,為什麼要賣?難道是長公主不准你們開了?”
王玄風撫著白鬍子說:“不是,長公主前段時間跟我們說了,她對皇后的身子已經放棄了,只說陳家的福緣已盡,不再強求。我和其他幾人本來是在鄉野間住慣了的,長公主一鬆口,我們就打算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