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將你從蒙古大營裡面救出來,你說必有厚報,你就這麼報答我的。你讓我還怎麼相信你。”
張士德說道:“莫兄,對,你說的對。我姓張的有負莫兄。但是我個人信譽事小,但高郵城的存亡事大,既然莫兄已經說開了,我也不騙莫兄了。用一人性命換一城人的性命,縱然是莫兄對我有恩。我也不得不做了。莫兄,你要殺要刮,悉隨尊便。我欠你的,我張某人用這一條命還了你。但是即便我死了,大哥的吩咐也會用人來做的。”說完,一副閉目待死的樣子。
莫聲谷狠狠的放下抓住張士德衣領的手,心中只覺得噁心。莫聲谷即便是不通軍務,也知道脫脫一死,高郵城算是保住了。張士誠與元軍和談,不過因為張士誠自己的榮華富貴而已,與百姓有何干系。難道官場就是這樣的嗎,用冠冕堂皇的話,該掩蓋卑鄙的意圖。如果不瞭解前因後果,單憑張士德一番話,自己反而成了挾恩圖報之輩。莫聲谷只覺得張士德如此令人作嘔。而且話音之中,還隱隱帶著威脅之意。
莫聲谷不愈與張士德多說話,直接說道:“與張士誠說,我莫聲谷為了高郵城千幸萬苦刺殺脫脫,最後卻拿我當替罪羊。張士誠如此做事,如何能讓天下英傑來投。我也不為難誠王。還請誠王為我下帖子,說我明日挑戰蒙古人各路高手。要殺我莫聲谷可以,自己來,高郵城下,生死由天。”
莫聲谷說完話,就要回屋,對外面的人看都不看一眼。莫聲谷已經從張士德前言後語之中,已經隱隱猜出一個事實,就是張士誠要殺自己的心意並不是很堅決,否則他下的令,就是取人頭回去,而不是讓本人走一趟。莫聲谷索性為張士誠解決這個難題讓他能向蒙古交代。
張士德說道:“莫兄請留步。”
莫聲谷說道:“何事?”
張士德說道:“莫兄有什麼需要在下做得嗎?”
莫聲谷說道:“只有一件事情,從今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裡,免得汙了我的眼睛。”話音剛落,屋門就被莫聲谷重重的關上了。
一會過去,外面計程車兵,統統撤走了,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有士兵送來張士誠一封親筆信,信裡面大大的讚揚了莫聲谷一番,讓莫聲谷好好準備明日的比武。
莫聲谷微微一掃,就扔到一邊了。莫聲谷先前對那些能白手起家抗衡元廷的人還是相當的佩服的,而現在只剩下厭惡。官場與妓院是最骯髒的地方,能在這裡面混的風生水起的人,指望他的道德素養,還不如指望**的貞節牌坊來的好。
範言奇見了莫聲谷扔開的信,撿起來看了一遍,大驚失色,說道:“這如何是好啊?”
莫聲谷說道:“慌什麼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有辦法的。”
範言奇說道:“師傅,你的傷勢怎麼辦啊?”範言奇最瞭解自己身上的傷勢了。主要是三處劍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範言奇看的出來的事情,莫聲谷自己如何不知道啊?可是如今有什麼辦法?莫聲谷有得只是選擇死法的權利。
莫聲谷岔開話題,說道:“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擔心了。記住離開高郵城之後,直接回武當山。將東西叫給你師祖。”
範言奇知道,莫聲谷一個都沒有論及自己的生死,顯然是對生還已經不報希望了。哽咽的說道:“弟子知道了。”
莫聲谷擺擺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做小女兒態。你出去吧,我要養精蓄銳應付明天一戰。”
範言奇依言退出去了。範言奇心中卻將張士誠給狠狠的恨上去,心中暗道:“張士誠,張士德兩兄弟,我一定要殺了你的。”
莫聲谷的弟子裡面範言奇是成就最小的一個,他後來的主要成就都是在醫術上,被譽為天下第一神醫。論起武功他只做過一件事情,單槍匹馬在平江城裡擊殺張士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