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娶你為妻,去看海,看這世上最美麗的風景。”大盜笑著輕聲地道。
我一陣黯然,低下頭,腦門抵住他的胸膛,低聲地道:“你可知……朝廷下旨抓你之事?”
“知道,”他不以為意地笑著,“那位季大人已經告訴我了。”
我猛地抬起頭來問向他:“季大人……當真是被你擄走的?”
大盜捏住我的鼻尖,忽然做了個很是生氣的表情,道:“怎麼,你很在意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亂吃醋!我捉開他的手,望住他道:“你把他擄走是想做什麼?你……沒怎麼樣他罷?”
大盜一挑眉,淡淡地道:“我把他解決掉了。”
“什……麼?”我低頭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噯”地一聲輕呼,我瞪他道:“莫開玩笑了,好好回答我!”
“是,是,月兒大人!”大盜將手上沾到的我的口水在自己胸前襟上蹭了蹭,重又笑起來道:“昨晚我去見你,發現你哥哥那樓內樓外都安排下了官兵,便知道必是衝我來的——那位季大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我扮作老郎中替你哥哥換藥出來後,他的眼睛便不曾離開過我的臉,是以當我看到那些官兵後便猜測自己的身份已被那季大人識破,我原意是硬潛入樓中去見你,然而轉念一想,他既識破了我,必然也會因此推斷出你我的關係,就算我潛入樓去,那房裡等著我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輩。而且,我也拿不準你那時究竟會不會還在那房中,於是我便先未輕舉妄動,而是在你們府內各處找了一下,皆未有你的身影,是以那時我才確定,你定然還在你那哥哥房內,被那季大人當成了引我入套的誘餌。”
說至此處,他突然埋下頭來在我的唇上使勁地吮了一下,發出“啵”地一聲,我沒提防他這偷襲,條件反射地“呀”地輕撥出來,見他一臉滿足地眯著眼笑道:“好香的誘餌!縱是為你送了命也值得啊!”
“莫胡說!才剛還說要好好活著來的!”我既幸福又難過地輕輕捂住他的嘴。
他吻了我的手心一下,握開我的手,繼續道:“我雖不知你所在的房中情形,不過想來只要我一踏足,必然會遭到伏擊,與其逞勇硬入,倒不如另想良策。是以我隱於暗處想觀察觀察周圍局勢,正巧看見那季大人獨自向小樓這邊走來,於是便跳出去點了他的穴道,自報了身份,他卻絲毫不覺驚訝,只對我道:‘你最好莫要再見靈歌,於你不利,於她更不利。’”大盜學著季燕然的表情和口氣,竟也惟妙惟肖。
“我便嚇唬他道:‘如今你的命在我手裡,還管得了我該怎樣麼?’”大盜繼續講故事般地道,“他便說道:本官的命既已在你手中,要殺要剮自然悉聽尊便。”
說至此處,大盜忽然停了下來,我等了半晌未等到下文,忙追問道:“後面呢?”
“沒了。”大盜笑。
“啊?”我一呆。
“這位季大人非泛泛之輩,他已看出我絕不會殺他,是以根本不急不慌,”大盜略顯無奈地搖搖頭,“若換作以前,為求自保,或許我便痛下殺手將其滅口了,而現在……我不想做令月兒不喜歡的事,因此只好將他點昏,扛到了城外山上一座荒廢已久的獵戶住過的臨時小屋內。既然他安排了幾百人守在你哥哥的樓內樓外使我難以見到月兒你,那麼我便將他擄走——太平城的知府失了蹤,相信沒人再顧得上守在你哥哥那裡了,只怕所有的人手都會被調去尋找這季大人,如此一來今夜我便有機會潛入樓中與月兒相見了。”
事實確如大盜所料,今早我出門時那些個刀兵箭兵早便不見了蹤影,雖然還有個高手田幽宇守著我和嶽清音,但在大盜來說恐怕並不把這一個人放在眼裡,所謂“藝高人膽大”當是如此了。
忍不住抱緊了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