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兇悍的吳畏竟然沒殺人?”
藥圃其他人都是一驚,大為不解,他們雖然躲在一旁,眼睛卻一直瞄著這邊,眼見齊雷突然跪倒在地,又是叩頭又是大禮參拜,就差沒眼淚鼻涕的長流了,便以為是在求饒,心中大驚之餘,也暗暗的在看熱鬧——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不對頭啊,吳畏可是大笑著走的,難道他要收齊雷做徒弟?”
能進入藥圃當種藥人的,沒一個是善茬,修為最低都在金丹期以上,眼裡自然好的很,耳朵也極為靈敏,雖然躲得足夠遠,還是可模糊聽到些動靜。
“哎呀,好事竟讓這小子碰上了!”
他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差點沒瞪出眼珠子。
從一文不值的金丹修士,一下成了太上長老的徒弟,想想都覺著不可思議,讓人羨慕的不行。
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這個混蛋有何德何能,一介散修而已,怎麼就入得吳畏太上長老的法眼,不行,我不服!”
那些早就進入煉藥宗的弟子,心中大為惱怒,特別是在弄清楚,齊雷還未真正拜入吳畏門下時,頓時起了挑釁之心,甚至想趁此機會幹掉齊雷,好可以取而代之。
“小子,就你還能當太上長老的徒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勸你老老實實熄了這個心思,老老實實當你的種藥人,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第一個打算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種藥人的小頭目,喚作成光,其實說他是“小頭目”,有點太抬舉他了,只不過是他來的最早,貌似還認識一批有權勢的傢伙,所以最是囂張,天天干拉幫結夥的事。
他和齊雷,並不是第一次鬧矛盾,在齊雷來的第一天,他就溜達著過來,想收齊雷當“小弟”,齊雷自然沒有理會,若非不想惹是生非,齊雷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
不過,自此以後,齊雷也就得罪了他!
這回眼見齊雷時來運轉,他怎麼可能順心,忙不迭的帥威風,勢要破壞齊雷的“好事”。
“怎麼小子?好像你很不服啊,別太囂張,你現在還不是吳畏太上長老的徒弟呢,想滅你,我就像是滅螞蟻一般簡單。”
他顯然是想出手,渾身殺氣騰騰,一雙倒三角的眼睛眯縫起來,爆射出一道道冷電,幾乎讓空氣都噼裡啪啦作響,金丹中期修士的手段,盡顯無疑。
然而,這在齊雷看來,卻是實在太不入眼了,他甚至沒拿正眼瞅一下,輕輕巧巧的一扭身,如同一道影子,突然消失,在出現時,已經離成光有一段距離。
“呃?”
成光的拳頭剛剛握起來,舉到眼前,示威似的揮舞著,可前面霎時間沒了人,他來不及反應,因而看起來,就好似他正對著空氣揮拳示威一般,極為可笑。
“混賬玩意,老子和你說話呢,你他媽是個啞巴嗎?”
他頓時怒了,徹徹底底的怒了,甚至起了斃殺齊雷與當場的意思。
齊雷卻仍是無聲無息,悠然自得的走著,閒庭信步,似乎走在自家的庭院裡,神態極為輕鬆自如。
可這在成光看來,是**裸的蔑視!
簡直是當著眾人的面,扇他耳光,而且扇的“啪啪”作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在老子面前囂張,給我死!”
他霎時動了,如一股颶風,似一道閃電,衣袖和空間摩擦,發出“呼”的一聲響,緊握著的拳頭,轟然砸出去。
他實在是恨極了,這一拳使出了十分的力量,毫不留情,致人死地,雖不是他的殺手鐧,可也匯聚了他有生以來所有的殺戮經驗,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同階修士,任何人在這一拳之下,都討不到好。
齊雷,雖是金丹修士,可不過是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