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吧?”
“好啊。”蒲英答應著。
苗苗從手提袋裡拿出靳明給她專門聽胎教音樂用的,點按了幾下,一首不知名的男歌手唱的很動感的歌曲。就播放了出來。
“怎麼是流行歌曲?胎教不是應該聽古典音樂嗎?”蒲英問。
“我們家小靳明,就喜歡聽這種歡快的流行歌曲。這一點像我,不像他爸爸,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說起寶寶,苗苗的大眼睛也笑得彎成了月牙狀。
蒲英陪著她聽了一會兒,很快發現這男歌手的聲音很熟啊!
“苗苗?這歌是龐龍唱的嗎?”她驚訝地問道。
苗苗興奮地直點頭,“對啊,就是他啊!沒想到你這麼久沒見他,還能記得他的聲音?”
“那當然,別忘了我當過話務員。練過聽音辨人的……”蒲英得意了一下。又疑惑地問:“龐龍什麼時候當歌星了?”
“不是啦。他還在汽車團當兵呢,只不過兼任了飛龍師文娛演出隊的業餘歌唱演員。我這裡有幾首歌,都是他自己作詞作曲並且自彈自唱的!怎麼樣?這首歌好不好聽?”苗苗充滿期待地問,似乎很以龐龍這個朋友為榮。
“不錯不錯。很有兵味!”蒲英的誇獎倒也出自真心。
她聽著聽著,還忍不住跟著那朗朗上口的、極富現代感的旋律,哼了起來。
“這是!班長!教給的定理!——狂風!烈日!也不能扭曲!——一字!一句!時刻牢記!——別惹!班長!發脾氣!……哈,真有意思!”
唱到最後一句,蒲英笑出了聲,因為她回憶起了在新兵連時,班排長們糾正大家佇列動作的情景。
這首歌,活靈活現地把新兵連的生活描摹了出來,聽著很親切。也很讓人懷念。
她忍不住鼓掌叫好:“龐龍不錯!真有才!”
苗苗也笑了。
“你再聽聽下一首歌——《如果我沒有驚天動地》!告訴你吧,這首歌的歌詞,我幫著寫了一大半!然後,龐龍給譜的曲子……”
“行啊,苗苗!看不出來啊!”蒲英拖長了聲音。以誇張的表情看著苗苗,“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嗎?怎麼你還能寫歌詞呢?”
“去你的!你就不能少損我兩句啊?”
苗苗惡狠狠地要來擰蒲英的胳膊,卻差點閃了自己的腰。
蒲英趕緊攙扶好她,賠笑道;“好了好了,開玩笑的啦!既然是你的大作,那我當然要好好聽聽了!”
稍後,一首深情的歌曲慢慢響起,悠悠地迴盪在她們的身邊。
“在新兵的日記裡,我寫下太多的豪言壯語
在送別的列車中,我看到太多平凡的離去
不是所有的足跡,都需要寫成詩句
沒立過功的兄弟,咱也在豐碑裡
……”
只聽了一段,蒲英就不禁對苗苗刮目相看了,“這真是你寫的歌詞?風格不像你啊!”
“什麼嘛!你當我一直很小白嗎?我也是有內涵的,好不好?”
苗苗佯怒,雙手叉腰,做出圓規的造型——奈何她的腰圍漸粗,不像圓規,倒像一個梨子。
蒲英豎起食指,衝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干擾自己聽歌。苗苗只得做個鬼臉,又安靜了下來。
“……
在爹孃的盼望裡,我沒有衣錦還鄉的傳奇
在姑娘的詢問中,我沒有值得炫耀的經歷
不是所有的陣地,都需要英雄壯舉
這些沉默的汗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