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垚幫她訂了車票,並親自送她上火車。臨別時,他讓她在山江市快點辦完事,趕緊回來上課。
因為在他的運作之下。一週後,宋磊就要來特戰旅給特種兵們客串半個月的教官。講解網路電子戰方面的知識。
他這次要正式介紹宋磊給蒲英認識。
蒲英上車後,回憶馮垚近兩個月來的舉動,發覺教導員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他對全體女兵的態度,從原來的彬彬有禮變得嚴肅正經;即使是把蒲英單獨叫到辦公室裡,也總是板著臉,過去那些拍拍頭、拍拍肩膀的小動作都沒有了,也很難再從他臉上看到過去那種如春風般溫和的笑容。
不過,對蒲英的功課和學習,教導員還是抓得那麼緊。
而且最近對於她的前途問題,他似乎比本人還上心,說起上軍校的事也比本人都高興。
現在,忽然又要特別介紹他妹妹給蒲英認識——真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蒲英在知道教導員並沒有女朋友之後,曾經對他在火車上說的那些話,有點迷惑,也有點想法。
但是之後教導員卻不再提起那些事,蒲英也發現自己太難摸透這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的想法了,所以也就乾脆不去胡思亂想了。
反正,她還年輕。著急的人,絕不是她。
就這樣,蒲英該訓練學習的時候,照樣抓緊;該休息玩鬧的時候,也很放鬆——很快就把那點感情上的小糾結,丟到一邊去了。
此刻,蒲英走出了站臺,左看右看後,徑直走向十幾米外一位伸長了脖子、踮著腳向前張望的姑娘面前。
那姑娘的大眼睛一直緊盯著從站臺出口處走出來的人,見蒲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就向旁邊斜著身子看。
可不管她怎麼斜,蒲英都會跟著斜過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大眼睛姑娘懊惱地把視線收回來,這才看清了蒲英的面容,頓時臉上樂開了花,一下子撲上來,摟住她的脖子親熱地說:“壞英子!你站我面前,也不叫我!”
蒲英用手捏捏她的圓臉蛋,戲謔地說:“你自己眼大無神,沒認出來,還怪我啊?這才多久沒見,你是不是就把我給忘了?”
田苗苗接過她肩上的旅行包,摸摸她的薄呢大衣問:“才沒有呢!我這不是一直在找穿軍裝的嗎?沒想到你……哎,你怎麼不穿軍裝啊?”
“穿軍裝辦事不方便嘛。”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現在想穿都穿不成了。”
蒲英看著苗苗一臉遺憾的表情。摟緊她的肩膀,邊走邊說:“好了,別難過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遲早都是要離開部隊的。”
田苗苗這兩個月過得可不像蒲英那麼平淡,可以說是經歷了幾次大起大落。
一直以來,她都想留在部隊,就算考不上軍校、提不了幹,哪怕是隻幹幾年士官也好。
可是,師機關政治處計程車官名額很緊張,她又不想破壞和常師長之間單純的友誼關係。所以一直沒有去求常師長幫忙。於是,她轉士官的事變得很懸,每次討論時都是吊車尾的那個人。
龐龍知道她的煩惱後。因為自己也要轉士官,便在找人的時候順便幫她了一把,終於讓苗苗也能留在部隊了。
苗苗填表之後,便請龐龍吃飯當答謝,還請靳明、譚方悅這些還在飛龍師的戰友老鄉們作陪。
譚方悅和靳明今年都選擇了退伍。一個繼續北大的學業,一個則回家接父親的班。
席間,龐龍在向靳明敬酒時,接著酒勁兒說:“靳明,你退伍了,我和苗苗可是都留在了部隊!你就不怕。我把苗苗搶走了嗎?”
這一年半來,靳明和田苗苗雖然是男女朋友關係,但由於大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