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啊!”
蒲英不覺抿了抿嘴,心中有苦也有甜。
自從她和馮垚講和之後,兩人又恢復了雙邊往來。只是,馮垚還真的是應她的要求,不遺餘力地“監督和幫助”著她。
他那裡有全體女兵的訓練安排,自然知道蒲英什麼時候有空。所以,蒲英也就再沒有“空”了。因為每到這時,馮垚都會一個電話,或是一個口信,把她召到他的辦公室。甩給她各種課外材料,給她開起“小灶”來。
對多久看完一本書或一冊材料,他都有安排。蒲英必須按時完成。並上交學習心得。
累死人的訓練,看不完的資料,做不完的作業……蒲英覺得自已好像又回到了苦難深重的高三時光,應該說比那時候還苦難。
馮垚聽到她不時這麼抱怨時,忍不住笑了。
“你以為當一名分隊指揮員。只要聽一聽孟隊長方營長等人的戰術理論課,再帶著你的小隊成員演練幾次就行了嗎?
你首先必須是一名全能的特種兵,也就是說,你要對分隊裡每一個成員的作戰崗位所需的技能和職能,都完全清楚。如果可能,你甚至要比她們本人更勝任那個崗位才行!
雖然。我們已經安排你在保證狙擊專業訓練的同時,儘量抽時間去參加別的專業組的訓練課了。但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你必須再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學習。所以我只能壓榨你的業餘時間了。如果我不壓榨你,任由你隨隨便便地什麼都學,卻什麼都學不精,那就是對你的不負責任,是對你的小隊成員的不負責任!
要知道。在戰場上,你的每個決定。每次指揮,都決定著你的小隊裡每個人的命運。
你的手裡就攥著戰友們的生命,你能不為了她們拼命嗎?”
蒲英被他說得快淚流滿面了,趴在厚厚的書本上,有氣無力地說:“教導員,你口才太好了!我拼命學還不行嗎?”
馮垚不理她的耍寶,嚴肅地說:“坐正了!軍姿都不會了嗎?”
蒲英沒轍了,只得挺直了腰板坐好。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揉了揉太陽穴後,嘟囔著“我學!我學!我學學學!”,繼續埋頭看書了。
馮垚背轉身,嘴角邊的笑紋加深了幾分。
開始訓練的頭幾天,梅驊騮還想以蒲英需要換藥的理由,把蒲英從苦海中解救出來——每次,卻都被馮垚以“要換藥,就來我辦公室這兒換”的強勢表態給打敗了。
梅醫生抗議無效,“人質”蒲英又在馮垚的一手掌握之中,最終他只得妥協,開展起上門醫療服務了。
然後,等蒲英的傷口完全好了之後,梅醫生更是別想再和蒲英單獨說上幾句話了。
梅驊騮對馮垚的做法頗為不齒,但是他畢竟只是醫生,對特種兵的訓練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況且,馮垚打著冠冕堂皇的“對她嚴格是為她好”的旗號,梅驊騮也沒法反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英子飽受馮垚的壓榨和摧殘。
至於蒲英本人,其實她只會在馮垚面前不自覺地撒撒嬌,抱怨一下學習的苦。在孟隊長等人面前,蒲英可從來都是精神飽滿地要求他們多講一些,多教一些,恨不得將他們腦子裡的作戰指揮經驗一夜之間全部學會。
當然,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
孟隊長要求她首先還是把自己的狙擊專業技能完全掌握了再說。
自從發了那支88式狙擊步槍,蒲英和李琪、黃韶容等人一樣,為了儘量熟悉槍支,幾乎快抱著這槍睡覺了。
88狙比部隊原來普遍列裝的85狙,有很大的不同。
它和95突擊步槍同屬一個槍族,槍身都是黑色的工程塑膠製成,細麻點亞光面的外殼,摸上去手感很好。
狙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