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還調侃了他一番,免得因為坦白自己的情意反而被他看輕。
總之她看他順眼是事實,只不過順眼的程度比嘴上說的還要多罷了。
“不,你是第一個。”他放鬆地揚起唇,看她沒有半點扭捏,確實也不像是個放不開的女人,於是心想自己或許真的只是湊巧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而已。
“所以我才要把握機會,而且我這個人其實也很討厭麻煩,所以看在你應該已經不是處男的分上,請你別再囉嗦了。”她承接他的說法,瀟灑地表示雙方都不需要為剛剛發生的事情負責。這樣他總可以安心了吧。
她的幽默令雷恆泰覺得有趣,特別她還是個剛失去貞操的處女。
孫尚芸力持鎮定的掀開被子,不在床上多作停留,即使身體仍泛著初夜過後的不適,還是起身穿衣,準備離開……
走人,不代表她不留戀、不在乎,只是她更清楚這一夜對這男人來說只是慾望的滿足,沒有多餘意義。這是她經過一年來情不自禁,暗中觀察出的結果。
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得到的關心還不及一件工作、一場會議多,再美麗的女人也抵不過事業對他的吸引力,一段時間後都會面臨他無情的淘汰,所以這一夜她給得情願,卻也知道激情已褪——
“我先走了。”她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別,盡力展現灑脫的一面,不想在上過床後上演灑狗血的戲碼,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破壞這還算是美好回憶的一夜。
就像對他的愛慕之情一樣,她會將今夜發生的事悄悄珍藏在心底。
“等一下。”他突然開口。
她停下步伐,回眸望向床上蓋著薄被的半裸男人,他的表情稍嫌漠然,一點都不像正在面對剛剛和他翻雲覆雨過的女人。
“今天的事,我想你應該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明人不說暗話,他挑明瞭要她當個識相的女人。儘管依他看來,她也不像是個愛嚼舌根的大嘴巴,否則他一開始就不可能會對她產生興趣。
他對這個女人有意思,就是因為她漂亮、聰敏,並且向來表現得夠理性,從不情緒化。而經過今夜的證實,她在床上還是個非常熱情的女人。這也同樣被他列入優點之一。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多嘴。”她不甘示弱地回諷,自己並沒有把私生活昭告天下的習慣,也不會無聊到拿自己的性事來閒嗑牙。
“請問你還有話要說嗎?”她輕挑細眉,暗譏他就是那個“比女人還多嘴”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更冷一些,就是要表現得比他更大方,擺明不會因為跟他上過一次床就死纏著他不放。
他望著她那臉應該算是倔強的神情,唇邊勾起玩味的一笑……
她覺得他意義不明的笑容有些刺眼,但也不想深究,她掉頭走人,開啟房門——
“大門的鑰匙在客廳的桌子上。”他又冒出一句。
“?”她停在原地,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
“我沒有任何承諾,也不會對你的感情負責,一旦走出這扇門後我們就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其餘互不相干。如果你接受,可以把鑰匙帶走。”這番話簡單明瞭,就是他對她還很感興趣,只要她也玩得起,他們還可以開開心心地繼續這段沒有負擔的關係,雙方都能盡興的樂在其中。
對於男女關係,雷恆泰一向偏好不黏不膩的女人。至於專情、痴心、放不開的,全都列為拒絕往來戶,因為他這個人從不談情也不信愛,覺得男人與女人之間說穿了不過就是慾望的交集而已,最終的目的還不都是爬上床去,何必在事前矯情鋪陳,把“愛情”形容得那麼天花亂墜,不切實際。
孫尚芸聽完,沒有任何響應,直接開了門就走出房間,動作利落得如同她率直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