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那位巨獸成了此地的主人,其中的法則也是極其排外的。
因此風字訣最多隻能維持片刻,就被界域中的法則之力打散,也虧得風字訣是無界真言,級別高出二獸的法則,所以尚可有片刻留存,若是尋常法訣,只怕根本就是無法施展了。
金偶連祭三訣,都只是支撐了片刻罷了,青龍塔仍在緩緩沉降。金偶無可奈何,只好棄無界真言而出劍文法訣。
說來金偶雖也可以施展劍文,可那劍文對神識要求甚高,而金偶與本體唯一的區別,就是神識不強了,故而施展劍文對金偶而來,可算是勉為其難。
但今日何等兇險,便是極難之事,也需勉力一試,當下凝神屏息,緩緩施出一道劍文來,那劍文出了青龍塔,就在塔底形成一朵白雲,總算將青龍塔託的穩當了,金偶也同時大叫道:“著實撐不住了。”就此跌坐於地,在那裡打坐調息起來。
說來塔外的巨蛇與巨蛇雖強,也不過是六七級靈獸罷了,但因諸侍一上下就被蜘王困在自我之域中,其後巨蛇將蜘王吞了去,其域更為廣闊,因此諸侍縱有驚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
如今又來了一隻巨龜,實不知會是怎樣的結局。
那巨龜忽發獸語,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巨蛇亦應了一聲,諸侍聽在耳中,同樣是雲裡霧裡。二獸所說之言,或許只為中土生靈所擅,諸侍哪裡能聽得明白?
若是原承天可以主事,以原承天之智,倒是可能聽懂獸語,可如今金偶已耗盡神識,其他侍靈怎有原承天那樣的玄承?
原侍一正在著急,心神中傳來原承天的話語,道:“此間獸語,倒不算繁難,我一一說給你聽,至於如何應付,端看你的靈慧了。”
原侍一凜然受旨,道:“侍一定當不負主人所託。”
原來那巨龜說的是:“你這長蟲,何必來與我爭這空間法寶,便是白虎玄武出世,也不關你的事。”
那巨蛇則道:“龜道友,非是我要與你爭,玄武出世也就罷了,若是那白虎出世了,定是殺氣沖天,惹得昊天萬千生靈殺心皆起,若是那中土中心處的大能異獸被激得離了洞府,又被我撞見了,又怎生是好,藉此空間法寶,不過是要藏身罷了。”
又問道:“既然是玄武亦出世了,你等龜類豈不是揚眉吐氣?你不去追隨玄武,又來搶這空間法寶作甚?”
巨龜就嘆道:“原是中土道友見我與玄武生得相似,常喚我為玄武君,我心中拗不過名利二字,也就含混應了,如今真正的玄武出世,又哪裡能容得了我,必應我這一點無稽的念頭罰我。不如干脆就尋個空間法寶藏身罷了。”
原侍一這才明白,原來諸獸相爭,爭的不過是這件青龍塔,而其中原因,卻是因玄武白虎出世。
白虎玄武同出,自然是非同小可之事,也難怪世間諸獸驚惶,各懷心思,只是這樣一來,自己這方可就毫無退路了。
無論是巨蛇巨龜哪一方勝了,都要取這青龍塔,若是二獸達成和議,一齊來取這青龍塔,則是更加糟糕。
他一邊心裡尋思,一邊觀察塔外動靜,忽聽原承天又傳來二獸言語。
巨蛇道:“原來你只為一點虛名,就來爭這玄武的名頭,著實是可笑之極。不過瞧你的修行為,也未必就強過我了,我等若只為了避禍,反倒廝殺起來,豈不是更加可笑?依我的主意,我等同心協力,也取了這空間法寶再說,我瞧那法寶不俗,或可同時容得下你我。”
巨龜聽巨蛇這樣一說,心思也就活動開來,就在那裡沉吟不語。
原侍一暗叫糟糕,看來雙方果然大有聯手之勢,這樣一來,青龍塔可就保不住了,青龍塔失手事小,塔中的原承天,難不成也要被二獸奪了去?
那原侍一甚是靈慧,心中想到一事,靈識就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