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秋公子負手而立,搖頭輕笑道:“道友謬讚了,此法也不見得有多高明,道友與本公子,都是同樣要對付六七名對手,不巧的是,在下的對手過於稀鬆,但道友的對手,卻是難纏之極。”
說到這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就向原承天掃來。
剛才他與原承天初見之時,也曾用目光這樣掃來,但那時原承天覺得秋公子的目光好不犀利,就像是能瞧見心底一般。
此刻同時是目光斜掃,卻是和如春風,怎會有一點不適。
原承天心中明白,先前秋公子掃向自己的那一眼,自然是動用了靈識,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掃蕩一番,再憑胸中玄承,推測自己的修為手段。或許此人正是瞧出自己修為非俗,這才想出當前的計策來。
只可惜原承天的這個念頭,也只能是心中存想罷了,不可能從秋公子口中得到證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秋公子遠非諸修想像的那樣草包,其臨敵機變,修為手段,皆是出類拔萃,無疑是人中龍鳳了。
十大仙族弟子,果然不凡。
白袍修士也向原承天瞧來,目光在原承天身上停了數息,緩緩道:“道友有如此厲害的同伴,在下果然不是對手了,還請道友留下名來,日後相見,也好親熱。”
秋公子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是瞞了家人,偷偷出來周遊,雅不願讓他人知我名姓。不過本公子若是秘而不宣,豈不是怕了你?也罷,就算要受族中懲戒,也顧不得了。”
說到這裡,將懷中一塊玉佩向空中一拋。淡淡的道:“你持此玉佩,可徑直來找我,本公子可保本族弟子,絕不會動你一根手指。至於你是否會死於我手,端看你的手段了。”
這是在向這白袍修士發出邀戰之約,一旦白袍修士受邀接戰,那麼雙方就可擇地擇時,一決高下。而事實上,若是白袍修士肯受此邀,二人之中日後必定要死一人,因此視此邀為生死約,也不為錯。
今日則因風七公子這邊人多勢眾,若是此刻就戰,便是欺人,以十大仙族弟子的驕矜之性,再也不屑為此的。
白袍修士接著玉佩在手,臉色一變,道:“原來是風七公子,嘿嘿,向來聽聞十大仙族九公子之名,不想在這裡得遇高賢。在下百族修士柯崇智,日後有暇,定來拜會。”對風七的邀戰,不置可否。
大周冷笑道:“柯道友,那風七公子多大的名頭,此番向你邀戰,那是多大的面子,不曾想你卻貪生怕死,不敢來戰,嘿嘿,柯道友就不怕被昊天諸修恥笑了。”
白袍修士淡淡一笑道:“我輩修行,只求長生之道,何必爭此虛名,風七公子名揚昊天,多殺我一人,不增半分光彩。”忽的一揚手,將那塊玉佩拋了回來,等到風七公子接住玉佩,此修早就沒了蹤影。
風七公子見柯崇智轉身離去,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此人唾面自乾,倒也不失為別具一格,本公子喜歡。下次若見此子,定殺不饒。”他前面仍是喜笑顏開,可說到最後四字時,卻像是從縫中擠出一般,讓人聽了好不心寒。
就見風七取出一個物藏來,向大週一拋,隨後草草做了個羅圈揖道:“諸位後會有期。”也不多說,身影化為一點寒星,立時也不見了蹤影。
原承天本想問他幾名凡界的修士下落如何,可此修去的極快,又哪裡問得及。
諸修見到大周手中的物藏,皆是大喜,忙叫道:“周兄,這定是風七從百族修士處奪來的物事,快開啟瞧瞧。”
大周笑道:“何必急於一時,此處不是說話之地,且離了這裡再說。”
諸修應允了,各展遁風,遁離了平林大漠,一路上燕二十三性急,幾次催促大周開啟物藏,大周卻是謹慎,始終不肯。直到離了荒城,瞧見前方萬家燈火,知道